中书内省的所有人推来推去,甩上一阵子锅。
李豪再蠢蠢欲动,迫不及待要成为储君,也不敢去碰这个话头。
不是没想过买通宫里的公公去提,可是,现在还有哪个内侍敢接这活,连偷偷放张纸在书桉前都不敢。
如今这宫城里,人人自危,人人也在防人,每个人都像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喘不过气,也不让他人喘气。
“爱卿们呢,”李据说道,“替朕想想”
百官们握着笏板,一个个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口。
刚刚才站出来发言的诸葛山彻底傻眼,如遭雷噼。yhugu
怎,怎么又是他
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也低着头,但觉得有两道晶亮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歘歘的,要将他烧出几个洞来。
“诸葛爱卿,”李据慢声道,“你可记得朕要办得那件事,是哪件事吗”
诸葛山头皮发麻。
他忽然觉得,皇上并不是他们所想得那么神志不清,至少,他现在不是。
他绝对就是在等着他诸葛山站出来说话,才打断他,才提到这件事
若是他不说,他日欺君之罪降下来,他等着完蛋。
若是他说,南宫皇后之死的罪责,他甚至能在史官笔中被骂得比宣延帝还惨
以后,什么乱臣贼子,什么佞臣奸人,这一顶一顶扣上来的帽子,他诸葛山别想摘。
不说史官,便是这辈子,他都不得善终了
皇上此举,是想将他诸葛一氏给牵扯进皇储之争,再背负上南宫皇后一条命
呵,你真要做的这么绝吗,李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