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长梧表兄第一次来,晚上多做些好吃的呗”俆章笑盈盈的说。
洪氏白了他一眼“臭小子,这还用你说,难道你娘我就那么不明事理”
“嘿嘿嘿”俆章笑着道“我家阿娘自是世间最明理之人,阿娘今日可不要藏着掖着,把压箱底儿的手艺都给拿出来。”
“那是自然”洪氏眉眼飞舞,略有几分自得“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俆章说“咱们的豆腐乳作坊虽然利润不错,但也就那样了,咱们家若是想多挣些银钱,就得在吃食上多下功夫”
洪氏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俆章曾经提过的话“你说是开酒楼的事情”
俆章笑道“阿娘聪慧,一点就通。”
“此事我已经和长梧表兄提过了,表兄说要先试过阿娘的手艺再说。”
洪氏眼睛一亮,宛若星辰绽放,就差拍着胸脯了“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傍晚时分,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了桌。
红烧肉,烧蹄髈,莴笋炒腊肉,麻婆豆腐,葱爆羊肉,红烧鱼,肉丸子汤,还有一道山珍炖老母鸡,老母鸡炖的异常软烂,只用筷子便能撕下肉来。
盛家富庶,什么山珍海味长梧没见过,可今日洪氏端上桌的菜肴,却异常新奇,除了那道山珍炖老母鸡和肉丸汤之外,其他的似乎都没见过。
当然的,这里的没见过指的是成品的菜肴,而非原材料。
“长梧不要客气,就当是自己家,敞开了吃,能吃多少吃多少”
洪氏很是热情招呼长梧,一顿晚饭下来,长梧吃的肚子圆滚滚的,不过这小子吃饭的动作却优雅的很,尽管吃的速度并不慢,可那份仪态看着就赏心悦目。
晚饭后,乡间小道上,三道影子成排映错,俆章问“今日的晚饭表兄觉得如何”
“甚好”
“饿”
长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嗝。
在俆章的提点和挑剔的嘴巴下,一年多以来,洪氏的手艺可谓是突飞猛进,后来者居上的超过了傅氏,各种炒菜也逐渐摸索出了门道,虽然还不如后世那些酒店餐馆的厨师,却也能和不少擅长烹饪的家庭妇女相当。
“表兄觉得凭着我阿娘的手艺,若是到县里去开酒楼食肆的话,可有前途”
长梧说道“以三表舅母的手艺,休说是县里了,便是去府城,只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尤其是那道红烧肉,肥而不腻,爽滑软糯,甚是美味”
“上次和表兄说的合开酒楼一事,不知如今表兄心中可有决断”说一千道一万,便是天花乱坠,也不如让长梧亲自尝一尝来的更直接,也更有效。
“这”长梧话音一滞“恐怕得问过父亲才行”
“表弟不知,父亲素日对我管教甚严,我的月钱也不多,若是想要合开酒楼,还得问过父亲的意思。”
长梧的话还说完,俆章就笑着说“表兄多虑了,其一,此事不急,其二,开办酒楼也无需表兄出钱,酒楼运转自然需要熟手打理,表兄派一个账房,几个伙计,就算是入股了,当然了,账房活计们的月钱还是照付的,其他的花费都由我家承担,如此,表兄占一成股息,盛家占两成,剩下的都归我徐家所有,不知表兄以为如何”
“不不不”长梧连连摆手摇头“不过是一个账房几个伙计而已,父亲手底下多得是,若是表弟需要,要几个过去用也无妨,至于股息的事情,表弟莫要再提。”
俆章却道“表兄此言差矣,不瞒表兄,我家虽有这份手艺,却没有守住这份手艺的实力,须知世上最险恶难测的,便是人心,我等不可已自身之善,去企盼他人之恶,俗语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家不过以普通农家,这些年来,多亏了表兄家关照,才有了今日的光景,若是酒楼当真开了起来,生意不好还则罢了,若是生意火爆的话,势必会引来有心之人的觊觎,我家不过普通农家,如何能与之相抗,到时还要依赖表舅提携照看,照我说,只给盛家两成股息,还有些少了。”
长梧想了想,说“若只是拂照的话,现在我就可以答应表弟,至于股息之事,表弟就不要再提了,你我两家本就是亲戚,拂照也是理所应当的,何须如此见外。”
俆章却摇着头“亲戚归亲戚,生意归生意,这一码是一码,怎可混为一谈,况且这俗话说得好,亲兄弟尚且明算账,这样吧,不如待过几日表兄归家问过表舅的意思之后,再行决断”
长梧也不在坚持“如此也好,那便听表弟的”
长梧在徐家住了五日,俆章也难得松快几日,每日抽出不少时间来,与长梧一起习武,相互切磋较技,可越是切磋,长梧便越是惊讶。
长梧自幼便随着家里的护院武师习武,打下了不浅的根基,而后盛维又请了名师上门传授长梧弓马骑射,强棒武艺,长梧天赋不错,如今虽然还欠缺火候,却经常得到师傅夸赞,言其天资聪颖,是个学武的好苗子。
至于后来的徐文,虽然天资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