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钱氏没好气的白了黄氏一眼“你个毒妇,我儿好端端的,你敢咒他”
黄氏顿时便慌了,连连摆手解释“母亲冤枉啊儿媳怎敢咒自家官人,儿媳这是担心官人的安危呐母亲”
“哼”钱氏眼中闪烁的明灭不定的光芒,上下打量着黄氏“你当老婆子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不就是想侯爷去了,好让经儿承袭爵位,你好母凭子贵,将侯府把在自己手里”
“儿媳冤枉呐母亲怎可红口白牙便污蔑儿媳的清白”
“清白”黄氏的话还没说外,门外就传来一声嗤笑。
只见一个瓜子脸,眼角有一颗泪痣的美妇人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走了进来。
“这侯府里头,谁人不知大嫂嫂和大哥夫妻不睦,如今侯爷下落不明,大嫂嫂心里怕是早就乐开了花吧”
“钱氏你”黄氏登时就怒了,起身指着刚进门的美妇,刚要破口大骂,这才意识到钱老太太就在身侧,赶忙改口冷声说道“弟妹好利的嘴,空口白牙,血口翻张就想污人清白”
“嫂嫂心里头想什么,也只有嫂嫂自己知道”
新进来的妇人是钱老太太的二儿媳妇,也是她的侄女,是钱老太太嫡亲哥哥的女儿。
相较于和自家儿子关系不睦的大儿媳妇黄氏,钱老太太自然更加偏心小钱氏这个侄女。
如今的勇毅侯府,执掌府中中馈的是黄氏,可深受钱老太太宠爱的小钱氏,却丝毫不怕黄氏这位徐氏宗妇,侯府的当家主母。
甚至还在侯府里头拉帮结派,专门和黄氏对着干。
甚至一度想从黄氏手中将中馈之权夺过去。
可黄氏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又岂会任由小钱氏拿捏。
两人对呛了几句,小钱氏不是黄氏的对手,就跑到钱老太太身边撒娇去了。
搂着钱老太太的手臂,一边摇着一边喊着母亲,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自家女儿就在身边,竟然丝毫不顾脸面,做出这等小女儿姿态。
看得黄氏鄙夷不已。
钱老太太自然不会坐视小钱氏被黄氏欺负,当即便训斥了黄氏几句,说什么妯娌之间要和睦相处,她这个做嫂嫂的,就该多让着自家弟妹什么的。
话里话外,全是对小钱氏的偏袒。
一屋子婆媳妯娌正说着话。
忽然就听得一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进来。
“祖母母亲”
“祖母母亲”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一声儒衫做士子打扮的青年快步跑进了主屋里头,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祖母,母亲,父亲有消息了”
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黄氏和徐青睿的嫡长子徐明经,被黄氏寄予厚望,自幼延请名师教导。
“当真”
钱氏激动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分明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动作迅速的却堪比徐明经这等正值壮年的男子。
一旁的黄氏也满是喜色。
徐明经激动的道“真的,是真的”
“经儿,你父亲他他怎么样了”钱老太太虽然在黄氏和钱氏之中更加偏心钱氏,可对于儿子和孙儿的关爱,却从来也没有少过,否则的话,有钱老太太在,小钱氏又怎会一直谋求侯府的中馈之权而不得。
徐明经脸上笑容一僵,叹了口气“听来人说父亲重伤被俘,后来被官军所救,一直昏迷不醒,官军也不确定父亲的身份,便将其安置在濠州的定远县,直至前几日,父亲苏醒过来,伤势也有了好转,这才托人送信回来”
“睿儿受伤了”钱老太太几步上前,紧张的抓着徐明经的手臂。
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可气力却着实不弱,徐明经一个文弱书生,被抓的生疼,却也只能强忍着。
“祖母放心,父亲既然已经苏醒,还差人回来抱了平安,那定然是已经没有大碍了,相信再过些时日,待父亲伤势稍好一些,便能回金陵来了”
钱老太太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退去了几分,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旁的黄氏忽然开口道“送信之人呢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