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御花园里头,曹太后又是幽幽一叹“没意思,没甚好看的,年年都是这些,走吧,回宫”
“诺”老内官扶着兴致乏乏的曹太后转身往回走。
走了一会儿,曹太后忽然又问“若是你平白无故的吃了亏,挨了挂落,心里头会不会不高兴”
老内官依旧半躬着身子,自从入了宫,做了内官,腰杆就从来都没有挺直过,就连说话也都带着几分讨好谄媚。
“若是受了冤枉,平白无故吃了亏,除非是圣人,已经无欲无求了,否则的话,任谁心里头都会不高兴。”
老内官很是诚恳的回答道。
曹太后点了点头,眸光闪烁着,若有所思。
没几日,神武军的训练事宜,全都交接给了副都指挥使小郑将军,如今还直接握在徐章手中的,也就剩下长梧手中的飞羽营和徐文的火器营以及并入火器营的天工营了。
至于孙平寇,领了徐章的命令,当天就和王破敌兄弟俩带了十个亲卫一道去调查核实何四九所说的线索去了。
而东京城里头,此刻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
领了太后懿旨的齐衡,就跟一条疯狗似的,逮着谁就咬谁,半点情面不讲,半分辩解都不容,总之只要是查出来有牵连的,不论轻重与否,全都叫皇城司先给抓回大牢关着再说。
不到时日的功夫,皇城司已经抓了三十多人。
其中不乏有那些个当朝重臣么你的亲属。
不知有多少人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物去了齐国公府,可面对着齐衡那张铁面无私的冷脸,基本上都吃了闭门羹。
就算是那些个趁着齐衡不在家,把礼物暂时送到了齐国公府上的,在齐衡回府之后,还是被一样样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
油盐不进,铁面无私的齐衡,就这么在东京城里头出了名。
但更多的都是恶名。
早在中了进士时,平宁郡主和齐国公就替齐衡物色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年初刚刚从地方上升到东京来的礼部右侍郎申大人的女儿。
可惜齐国公府选择了低调成婚,并未大办,只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登门庆祝。
作为六部之中,最为清贵的礼部,尤其还是礼部右侍郎的位置,齐衡岳父的能力可想而知。
有这么一个岳父在,还有曹太后背书,谁还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和齐衡唱反调。
逆王一案,进行的格外顺利,各有司衙门纷纷打开绿灯,全力配合齐衡的工作。
时间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之间悄然流逝。
转眼就到了九月里,顾二成亲的日子。
顾二的婚礼还是在侯府举办,顾二虽然早早就搬出了侯府,可在名义上,她可还是宁远侯府的二公子,顾氏一族的族谱上头,还有他顾廷烨的大名呢。
而且在顾氏祖地之中的那些顾氏族人们,可都认可顾二这个侯府嫡次子。
辰正时分,宁远侯府外头就敲锣打鼓的热闹起来,原本门可罗雀的宁远侯府,也早已是高朋满座,披红挂彩,热闹非凡。
顾二一身大红喜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走在队伍的最前头,一路锣鼓喧天,爆竹相送,敲敲打打的往英国公府而去。
顾二的身后,左边是是徐章、许贞、长柏、长梧,右边是颍川郡王赵策英,赵策英的舅舅沈从兴,还有一块儿从禹州来的耿介川和段成泳。
中间还夹着一个顾廷炜。
众人一路有说有笑,时不时还大声打趣顾二几句,没一会儿,就到了英国公府。
在府门外,自然被顾二未来的舅哥们一番刁难,好在顾二这边文武兼备,有探花出身的许贞,进士出身的徐章和长柏,武将方面就更不必说了,沈从兴,徐章,长梧甚至于颍川郡王赵策英也都是一把好手。
顾二的几个舅兄们设下的刁难,只坚持了片刻不到,就宣布告破了。
作为新娘子的张三娘子,今日也打扮的格外精致,凤冠霞帔,手持一把精美至极,上绣戏水鸳鸯的团扇,那叫一个娇俏美艳,不可方物。
众人热热闹闹的进了门,接了新娘子,拜别了英国公夫妇,迎亲的队伍再度敲敲打打,往宁远侯府敢。
今日的宁远侯府,热闹到了极致,东京城里头勋贵们能来的基本上都来了,文臣们也来了大半,偌大一个宁远侯府,挤的慢慢当当。
光是酒席,就摆了五六十桌。
待顾二和新娘子走完了礼,众人便破不接的把顾二拉到前厅喝酒去了。
没喝几杯,顾二就举杯四处敬酒,徐章等人索性便和沈从兴他们凑了一桌。
人称小段的段成泳是个耿直性子,见顾家的那两桌席上,顾家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不由的摇头啧啧叹了起来。
“你们瞧瞧,这顾家人的脸色可当真难看,哪里像是家里人成亲,分明”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沈从兴夹起一个鸡腿就塞住了嘴。
“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沈从兴没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