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朝野。
而他不过就是丁大全手下的鹰犬爪牙。
行走在刀尖上,会割破了脚掌。
在湿漉漉的岸边行走,会湿了鞋
丁大全此刻顿生无力感。
丁大全对丁四道“这件事兹事体大,为了避嫌,最近一段时间你去外面暂避风头吧。”
“是。”
丁四也想安度晚年,不想再干这种刀尖上舔血的生计了,得了自己主人的命令,当天就带着妻儿老小,出了临安城。
丁大全无力地躺在躺椅上。
袁玠办事不利,这件事情倒害了他。
但那是袁玠的事,而不是他的事情。
丁大全想起朝中依附他的官员有不少,这些官员都是他的助力。
于是也就暂时放宽了心。
“希望这件事情官家不会知道。”
不久之后,天色黑了下来。
等到半夜,一声惊雷,丁大全吓得从噩梦中惊醒。
“大郎,你怎么了”身边如花似玉的小妾席娘看着丁大全惶恐的样子,关切道。
“没事,做了噩梦。”看着小妾席娘,丁大全想起了他的儿子丁寿翁,当年为儿子丁寿翁娶媳妇,见新人席娘貌美,便夺了席娘为妾,丁大全看着席娘,问道,“我从他身边夺走了你,你不恨我”
席娘笑了笑,“大郎说的什么奴家怎会怪你”
说完回头朝着枕头下看了看,枕头下有一个簪子。
那簪子是她父亲给她的。
她是淮西人,父亲正是那吴门首富郑羽。
当年丁大全在淮西当官时,看上了吴门首富郑羽的女儿,丁大全就想和他联姻,结果不肯,他就弹劾郑羽,最后好好的一个郑家被丁大全抄满门。
丁大全困意一来,也就继续睡觉。
席娘背过身去,回忆往事,泪眼婆娑。
此刻她死死地看着那一根簪子,手伸了过去,但始终都没有下手。
她恨自己,不过是一簪子下去的工夫。
那丁青皮就死了。
可那样做,吴门郑家满门仇恨,还会昭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