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子瑜着急忙慌整理好衣物,又将睡得乱蓬蓬的头发重新束起,小跑着来到楼妆面前站定。
他满眼雀跃,语气轻快:“师父!”
楼妆淡淡抬眸,指了指对面的蒲团:“坐。”
危子瑜依言跪坐在蒲团上。
楼妆屈指靠近危子瑜的额前,一团银芒隐入眉心:“可看见什么了?”
危子瑜闭着眼,小鸡啄米般点头:“看见了!”
是心法!
楼妆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缓缓起身:“今日你的功课便是参透这套心法。”
危子瑜沉浸在心法中,只点了点头,脸上一派严肃。
楼妆将茶盏往前推了推,身影消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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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个月下来,危子瑜参透了心法,在成为楼妆弟子的一个半月后成功筑基。
筑基之后便可前往主峰上早课。
每个弟子可选择三门课业,上五天休一天,每半年考查一次,不合格者将重新补考。
当然补考也是需要费用的,十块下品灵石。
一直不过就一直补考,提出这一考察规则的楼妆长老也因此成为圣灵宗弟子们心目中最为冷酷的存在。
这是危子瑜第一天上早课。
他坐在宽敞的课室里,面前摆放着崭新的课本,还能闻见油墨香,窗外是清脆的鸟鸣。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指腹上厚厚一层茧子已经淡去不少,也没有常年干活儿导致的干裂伤痕。
危子瑜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被师父收为徒弟。
所以他格外的珍惜这一切。
敲钟声响起,第一节课开始。
直到上午的早课结束,危子瑜始终保持全神贯注的状态,让授课的讲师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面露赞赏之色。
这一幕落在角落里的危承基眼中,他扭头看了眼坐在第二排的危子瑜,死死攥着课本,恨极了危子瑜。
同时心里还有些埋怨楼妆当初为什么没有收他为徒。
他早已筑基,不比危子瑜那个贱-种更优秀吗?
危承基七想八想,直到下课铃声响起,讲师同他们道别,离开了课室,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又是什么都没听进去的一天。
眼瞧着危子瑜收拾好课本准备离开,他朝身边几人使了个眼色,等危子瑜走到门口,就被人堵住了。
新弟子招手入门的这一个半月,大家都知道危承基不是个好惹的性子,他身边的那几条疯狗更是见谁咬谁。
因此当他们拦住危子瑜的去路,诸人权当没看见,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这么多天下来,危子瑜你还记得我这个嫡兄吗?”
这些天经过灵气的洗涤和楼妆的精心调养,危子瑜已经褪去了当初的枯黄瘦弱,变成一个唇红齿白的漂亮男孩子。
危承基将危子瑜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妒意横生。
如果楼长老选他做弟子,如今活得这么滋润的是不是就变成他了?
想到这些天三长老对他的无视,危承基冷笑一声:“既然你眼里没我这个嫡兄,我可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说着一挥手,让追随他的几人上前,自个儿退到了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