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智脑就是个话痨,让它一直说能说个天荒地老。
“师父我回来啦!”
院门口响起清脆软绵的声音,小智一阵激动,冷冰冰的数据化成一滩水:“是小可爱回来了!”
因着修为的增进,又有聚灵阵和灵膳加持,如今危子瑜长得越发精致,唇红齿白的模样让小智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嗷嗷叫。
危子瑜小跑着进来,将课本整齐放到柜子上,急吼吼地跪坐到楼妆身旁,甜甜唤了声“师父”。
楼妆放下朱笔,将厚厚一沓试卷放到危子瑜面前,示意他批阅。
危子瑜动作不甚熟练地拿起朱笔,开始专心批阅起试卷来。
楼妆懒洋洋地靠在一旁,毫无压榨童工的负罪感,不时提醒两句。
日头逐渐西沉,危子瑜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批阅完了全部的试卷。
他甩了甩酸胀的胳膊,不顾手腕的僵硬哒哒跑到楼妆身后,踮起脚尖:“师父,徒儿给您捏肩好不好?”
楼妆正在备课,闻言头也不抬:“累了就歇会儿。”
“徒儿不累。”危子瑜笑眯眯,“徒儿最喜欢给师父捏肩啦!”
楼妆哼笑一声,对此不置一词。
三个多月下来,楼妆发现危子瑜是一天比一天黏人。
每天晨起等在楼妆门口请安,晚上睡觉前也要请安,下了早课还给楼妆揉肩敲背,十分殷勤。
对此楼妆心中不免疑惑,纠结片刻还是说出了口:“最近你......太过殷勤了些。”
危子瑜踮着脚尖,小身子摇摇晃晃,理直气壮道:“这样就算师父以后有了别的乖徒弟也不会忘了我。”
楼妆惊讶地挑了下眉,未料到危子瑜会存着这样的小心思。
沉吟片刻,楼妆同他保证:“我不会有别的弟子。”
危子瑜短促地眯了下眼,口吻雀跃,带有孩童的纯稚天真:“真的吗?”
楼妆颔首:“当真。”
“那师父不可以骗徒儿哦,若是师父再收其他人为徒,徒儿会生气的。”
危子瑜小大人般的言论让楼妆起了逗弄的意思:“万一日后我碰见比你更乖顺,比你天赋更好的,你又该如何?”
“自然是......”楼妆转身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危子瑜对上她琉璃色的双眸,倏地无害一笑,“自然是原谅师父了。”
楼妆笑了声,转回身继续备课。
危子瑜歪了下头,凝视着师父认真备课的精致侧颜,忽然抿嘴笑了下,眼眸弯弯。
待到夕阳彻底落下,屋里的夜明珠散发出莹莹光亮,危子瑜堪堪收回手。
“师父。”他唤了一声,等楼妆抬眸看过来,“徒儿明日寅时要起床练剑,今晚要早睡,就不来给师父请安啦。”
危子瑜向来勤奋,又肯吃苦,楼妆二话不说便同意了:“我让人传膳,你吃完再睡。”
危子瑜乖乖应下,跪坐着等待灵膳上桌。
等用完晚膳,危子瑜被楼妆压着在南溪峰溜达了两圈才回屋歇息。
一夜好梦。
翌日寅时,危子瑜准时醒来,躺在床上看着帷帐顶部,琥珀色的双眸似有暗红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