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在天水城,距离朱雀城极近的一座小城。
前些日子他们途经此处,发现天水城有妖兽作祟的痕迹,便停留在此地,暗中观察。
天水城百姓的口风很紧,危子瑜废了不少力气才从街边的小乞丐口中挖出一些消息。
最近一个月以来天水城有不少人离奇失踪,又在几天后出现在家门口。
只是他们是以尸体的方式回归。
这些人被吸干了精气,浑身枯瘦如柴,只剩下一张皮包骨,不少人见了当场吓晕过去。
共同管理天水城的冯、高、丛、淡四大家族当即下了封口令,并暗中遣人调查此事。
只是这些天他们一无所获,还牵连家族中的弟子无辜丧命。
眼看着人死的越来越多,他们请来了玄天宗大长老门下弟子,斥重金请他们捉住那暗中使坏的东西。
谁知那玄天宗弟子是个虚有其表的,当那只修行有千年的妖兽出现时,竟当场吓得尿了裤子。
自己出了丑还不算,连带着害死不少同行的四大家族弟子。
妖兽没捉住,又添了这么多条人命,四大家族心里头不舒服,不乐意付报酬。
玄天宗弟子性子冲,当场将丛家继承人打了个半死,抢了报酬扬长而去。
楼妆从危子瑜口中得知这一消息,气极反笑:“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玄天宗是排在圣灵宗后面的宗门,向来喜欢和圣灵宗争高下,还总是使些歪门邪道。
几十年前玄天宗宗主被几位长老怂恿,跑来跟圣灵宗争地盘,被宗主和包括楼妆在内的几位长老打得满头包。
两大宗门起了冲突,玄天宗落荒而逃的消息很快传遍南泽大陆,玄天宗也成为诸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玄天宗也因此沉寂安分了许久,这些年他们忍得艰难,终于忍不住冒出头搞事了。
已及冠两年,生得俊美无俦的男子一手托着腮,专注的眉眼昳丽秾稠,眸光流转间让人移不开眼。
他轻笑一声,视线不曾从楼妆身上移开,只温声道:“师父打算如何?”
楼妆沉吟片刻,不答反问:“你打算如何?”
“玄天宗不是自诩他们是最厉害的宗门吗?咱们就狠狠打他的脸,捉住那妖兽,再揭穿他们的恶行。”
楼妆把玩着手中的灵器,口吻中带上几分赞许:“不错,孺子可教也。”
危子瑜眼底漾起欢喜,从怀里取出用油纸包裹得严实的东西,打开后推到楼妆跟前。
“这是我给师父买的如意糕,还热着,师父你尝尝。”
“如意糕?”楼妆笑了声,两指捻起一个塞嘴里,细细品尝,“名字寓意不错,味道也很好。”
危子瑜给楼妆斟了杯茶,可谓贴心至极:“师父慢点吃,喝口茶润润嗓子。”
乖徒弟如此殷勤,师父自然一一笑纳了。
两人在客栈待了一个白天,各自静心修炼,互不打扰。
等到夜静更阑之时,危子瑜掐着点起身,神识穿透墙壁来到隔壁。
楼妆早已熟睡,青丝披散,鸦羽般的眼睫在下眼睑落下一片阴影,睡颜恬静美好。
危子瑜眸光深了几分,推开窗从三楼一跃而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