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主面子挂不住,沉着脸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执法堂。
高家主捋着长须,一脸高深莫测:“想必蛇妖被捉一事已经传开了,得赶紧给死者一个公道。”
另二位家主点头称是,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算计和幸灾乐祸。
天水城四大家族向来是彼此合作又彼此牵制的关系,一切以利益为先。
眼下冯家出了事,虽然他们几家多少受了点影响,但得到的好处更多。
说句不厚道的话,他们还得谢谢那只蛇妖。
这边几位家主各怀心思,盘算着如何从冯家身上咬下一块肉,那边危子瑜已经回了客栈。
楼妆正沉浸在吸白狐的快乐当中,银莹在她手里“啾唧”直叫唤。
听到开门声楼妆抬眸看去,见来人是危子瑜,楼妆略微直起身子:“结束了?”
银莹趁机逃离楼妆的魔爪,哧溜钻进床底。
危子瑜一撩袍角坐下,将事情经过详尽地叙述一遍。
末了他感叹一句,余光关注着楼妆的神情:“总归还是姓冯的做错了,若我有了心爱之人,定会一心一意待她。”
楼妆将危子瑜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动了下,面上不动声色:“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危子瑜埋头喝了口茶,不免有些气馁烦闷。
师父性情冷清淡漠,从未听她提过有关情爱的话题。
在危子瑜看来,便是楼妆还未开窍。
他不止一次暗示过,甚至暗戳戳表明心意。
也不知师父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每次语气平静得让他很难生出再上前一步的勇气。
危子瑜轻叹一口气,坚强地收拾好碎了一地的少男心。
反正日子还长着呢,师父总会发现他的真心。
危子瑜从未想过楼妆身边会出现其他人。
从他对楼妆动了心思的那一刻起,就将楼妆扒拉到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内,将其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师父是他的。
若是有不长眼的,直接杀了便是。
师父心悦的人只能是他。
未来举办结侣大典的道侣,也一定是他。
偏执的情绪一闪而逝,危子瑜眸光沉沉,语调却格外温柔,同楼妆说起丛家主的请求。
楼妆不假思索便应下了:“正好我明天有时间。”
这在危子瑜的意料之中:“我这就给丛家主传信。”
“你再提醒他们一句,别忘了去玄天宗要回那些酬金。”
危子瑜一一应下。
用传信纸鹤给丛家主递了话,次日便有丛府的车架过来接楼妆和危子瑜。
由四只灵兽拉着的车架渐渐远去,百姓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去年冯家少爷儿子出生,还在城门口布施呢,谁能想到他大善人的皮子底下还藏了一层臭烘烘的皮呢。”
“虽然妖兽没几个好东西,但冯家少爷此举实在不厚道啊,如果不是他负了人家,那妖兽也不会害死那么多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死的那些人都是心甘情愿跟妖兽在一块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胡说八道呢你,哪个男人不偷腥啊,冯家是什么人家,怎么能让一个妖兽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