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已经解冻,躺床上死生不知的丛秉,丛家主将“冷酷无情”四个字儿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瓶丹药给他也没什么用,我还有其他用途,至于秉儿......”丛家主沉吟片刻,“等他好些了,送去守家庙罢。”
丛夫人听了这话,感觉天都塌了。
偏生丛家主毫无所觉,满心都是得到极品丹药的狂喜,吩咐下去后便拿着丹药匆匆离开。
丛夫人见人始终不回头,又趴到丛秉床前哀哭。
一喜一悲,倒是讽刺极了。
再说楼妆和危子瑜出了从父,几个瞬移回了福缘客栈。
一路上楼妆始终保持沉默,任危子瑜说什么始终瘫着个脸,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危子瑜心慌不已,一进房间就要去拉楼妆的手,将声线放软到极致:“师父”
却被楼妆一巴掌拍开,啪一声可响。
楼妆坐下,对面是蔫巴巴站着不知所措的危子瑜。
“师父我错了。”
认错倒是认得干脆,还知道拿捏她的软肋。
“我胸口好疼,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吐了血的缘故。”
危子瑜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楼妆就浑身冒火。
她扬眉:“真疼?”
危子瑜重重点头,比真金白银还真。
楼妆抬手,示意他站到跟前来。
危子瑜心中一喜,以为楼妆打算原谅他了,三两步走上前,欢喜地问道:“师父,你这是要......啊!”
危子瑜痛呼一声,捂着胸口踉跄几步,神情愕然:“师父你打我?”
楼妆眯眼:“满嘴溜火车的小骗子,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危子瑜不懂火车是何意,但“小骗子”三个字犹如一道惊雷,炸得他头皮发麻。
他动了动唇:“师父......”
面对危子瑜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眼神,楼妆丝毫不为所动。
“你修为远在丛秉之上,你告诉我,他是怎么伤到你的?”
危子瑜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他趁我毫无防备之时对我下手。”
楼妆气极反笑:“我怎么不知你警惕心低成这样了?”
危子瑜放下捂着胸口的手,指尖有些发颤。
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儿可能没那么容易过去。
可他仍觉得自己没做错。
凡是觊觎师父的,都该死。
嗒嗒两声,楼妆指尖轻扣桌面:“你今天这招,倒是让我想起你五六岁的时候。”
危子瑜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次危承基夜里跑来你的住处,用灵器伤了你......”
危子瑜努力微笑:“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时我还奇怪,院子四周有阵法,为什么危承基这么轻易就进来了。”
楼妆抬眸看向危子瑜:“是你放他进来的吧?”
“至于被灵器伤了肺腑,说不定也是假的。”
若不是亲眼瞧见危子瑜暴虐的那一面,楼妆还真以为她这徒弟是个纯良无害的好孩子了。
被楼妆亲手揭下那一层羊皮,露出大尾巴狼的真面目,危子瑜面色隐隐发白,哼哧半天憋出一句“师父我错了”。
楼妆冷哼一声:“你当然错了。”
把她当猴耍,自然要付出代价。
楼妆在储物袋里翻找一圈,取出一物放在地上。
她扬了扬下巴:“跪吧。”
危子瑜:看我的羊皮,可白,可美。
某姝:羊皮缝死了,顺手打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