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丁香一头雾水,手忙脚乱地接住手机,定睛一看。
是楼妆发给楼父的。
“你知道我妈跟棋牌室老板有一腿吗?他们俩在楼锦出生之前就勾搭在一起了呢。”
刘丁香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楼锦出生前楼妆才多大,四岁不到,她怎么知道……
见刘丁香面露惊恐之色,眼珠子转来转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楼父操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往刘丁香身上砸。
幸好刘丁香躲得及时,不然就被砸破了脑袋。
刘丁香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无凭无据的,就不能是楼妆瞎说的?
“孩他爸,楼妆那个小兔崽子打小就不跟咱们亲近,现在更是不把咱们当爸妈,她的话你也信?”
楼父脸上、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起来狰狞极了:“那你跟我去棋牌室找周家骏,咱们当堂对质。”
楼父向来大男子主义,怎能接受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如果两人真在楼锦出生前就搞到一起了,那楼锦是不是他的种还不一定呢。
刘丁香当然不敢了。
周家骏有老婆,如果楼父闹到棋牌室,到时候事情闹大,整个小区的人估计都晓得她是个三了。
楼父见刘丁香磨磨蹭蹭,顿时暴跳如雷,冲上去逮着她一顿打。
半小时后,刘丁香坐在地上,脸肿成了猪头,边哭边嚎,大嗓门儿吼得邻居都能听见。
楼父打完刘丁香就回房间抽烟去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突然房门被刘丁香撞开,她像一阵风刮了进来,楼父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突然一疼。
刘丁香疯了一样,凭借着自己一百四十斤的体重把楼父压倒在地,十指并用挠他的脸。
“楼建国,你个不要脸的贱东西!”
“洗浴店的老板娘好看吗?她跟那么多男的不清不楚,我还真没想到啊楼建国,你也跟个狗一样舔她!”
处于狂暴状态的女人是极其可怕的。
楼建国拼命挣扎闪躲,一张脸都被挠花了,血印子渗着血,也没从刘丁香手底下逃脱。
两人从卧室打到客厅,又从客厅打到厨房。
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楼锦放学回来,看到一地的狼藉,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屋。
她看着占据沙发两端的父母,一个满脸血,头皮都被扯掉一块,另一个猪头脸,毛衣袖子都被撕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楼锦有些吓到了:“爸,妈,你们怎么了?”
刘丁香阴着一张脸,拢了拢鸡窝头,没吱声。
楼建国冷眼看向楼锦,越看越觉得她跟自己长得不像,反倒跟棋牌室那个奸夫有三分像。
越想越气,楼建国面上皮肉抽动两下,疼得他吸一口凉气:“小杂种,别叫我爸!”
楼锦愣住了:“爸你喊我什么?”
三个孩子里,刘丁香最喜欢楼锦这个闺女,见她要哭不哭的样子,顿时来了火气。
“锦锦是你闺女,你胡说八道什么?”
楼建国一脸尖酸刻薄:“谁知道是不是我闺女,说不定是你那个奸夫的呢。”
还没说两句话,夫妻俩又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