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我觉得不该随便扔掉。”
“你还要留着逢年过节给他上香吗”
这种无用的东西,孟棠安从来不留余地。
祁楼生气道“我乐意”
明明他只是旁观者,可他就是见不得真心被辜负,爱意被糟蹋,看不得相爱之人潦草结束,看不得爱而不得一世遗憾。
要终见天日,要看着太阳,要别离又重逢,要爱意至死不渝。
手绳到底是没有烧,被祁楼偷偷藏了起来,孟棠安随他去,当天晚上,做了个噩梦。
梦里大火焚烧,醒来的时候,她敲了敲脑袋“不会这么巧吧”
“巧什么”
“记得那个神棍吗”
“比我还会养生那个”
孟棠安想到那一句“忌火”,联想到昨晚的事,思索了好几秒,最后肯定道“巧合,绝对是巧合。”
这一夜注定过的不安宁,各有各的心事,各走向不同的路。
天色还没有大亮,宫中传来了旨意,燕帝召谢洵入宫。
谢洵穿着婚服,一夜未眠,在婚房枯坐至天亮,滴酒未沾,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但并不会减少痛楚。
沐浴更衣的时候,他打开衣柜,淡香萦绕在空气中,入目满是女儿家的绫罗衣裙,这些全部都是谢洵给孟棠安添置的。
阳光从外照进来,未见阁宁静平和,一应俱全,孟棠安的首饰、画像,全部都在,在光线中泛着光泽,不染纤尘,恍若昨日。
只是孟棠安不在了而已。
而已。
谢洵盯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换下了重金裁制的婚服,从旁边找到自己的衣裳,指尖在黑红两色停顿片刻,选了件黑的。
容易遮伤。
“侯爷,此去来者不善。”杨枝花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