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友看着那张像极了已故妻子的脸,关怀道“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时薇妈妈过世好几年了,她这位爸爸在外沾花惹草,但对她一直不错,只要不搞出私生子女带进家门就行。
时向友回了房间,一张泛黄的照片从钱包中掉出来,是年轻女人的模样,和时薇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
他头疼欲裂,最终化作一声长叹“你现在,也该嫁人了吧”
时薇在客厅给纪柠安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对方也许是睡着了,没回,她无聊的翻了翻群,有人问四泰包厢1101,谁来
时薇立刻打字我
她换上黑色吊带裙,红唇雪肤,活脱脱的妖精,又裹了件很保守的外套,画完妆后,鬼鬼祟祟的猫着腰,从家里溜出去。
那年是二十四岁的时薇,第一次遇到三十岁的郑星洲。
后来再回首,她恨不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去四泰,千万别碰见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糟心玩意
京大,晚十点。
操场上,雨后阴冷,路灯昏暗,宿舍阿姨没想到纪柠安会忽然晕倒,吓得不轻。
她一个人也没法带着纪柠安走到医务室,迎面看到挺拔冷削的身影,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忙喊。
“时教授”
男人一身黑色手工裁定的西装,露出白衬衫的领口,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第一颗纽扣,穿着低调而昂贵,显出清瘦颀长的身形,走在雨后的操场上,身后是大片夜色,难以接近。
他闻声看过来,视线并没有在宿舍阿姨扶着的姑娘身上停顿半分“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