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南序看得分明,张丞相是狼子野心,皇上最为忌讳,苏子恒偏偏往上赶。
苏子恒不赞同道“太傅此言差矣,孤的舅舅为臣衷心,为亲重义,孤怎么能因为避嫌而疏远他”
陆南序语气微重“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苏子恒有些不耐烦,不愿再听,换了话题“老师,再下一盘吧。”
“不必了。”陆南序起身,“太子心浮气躁,平日多看看中庸之道吧。”
苏子恒脸色阴沉,看着陆南序离开之后,一脚踹翻了棋盘,呸了一声“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跟我装什么装,叫你一声老师,你还真把孤当成愚钝的学生了”
中庸,呵,他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等他登基,定要陆南序明白叫做尊君之道
苏卿安收到了顾飞白的书信,信中交代了几句战局,最后道我正在追查到当年证据,到时将归京亲手奉于天子,一切安好,勿念。
她揉了揉眉心,眉眼染着几分慵倦,却不损半分矜贵,漫不经心的想着。
第一步已经走下,第二步才是重中之重。
顾飞白归京,难。
然而再难,也有路走。
五月京都麦已稀,黄梅时节雨霁微。
绵绵雨丝冰凉,模糊了庭院,公主府栽种的石榴花还开着,火红榴花繁多地洒落在青苔上,红青相映,美轮美奂,树下,有少年在雨中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