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酸涩,三日冷雨致使高烧反复无常,侧脸在冷雨中没什么血色的白,指腹反复在衣袖中摩挲着那根桃花木发簪。
“疯了真是疯了”
若素看他还在那,低声说了两句。
岑舟此人,否管他外表再怎么冷硬薄情,心底终归至纯至善,没有人在情爱方面教他,于是他自己野蛮生长,在这方面甚至干净到单纯。
满腔真心和热血。
“公主回来了”庭院外传来侍女激动的声音。
檐下少年猝然抬起眸来,直直的看过去
雪衣锦服,眼角泪痣。
那人低眸浅笑,神色自若,正跟身旁人说着话。
跟苏卿安站在一起的人,是聂成业。
岑舟原本要冲过去的脚步,僵住,浑身血液仿佛倒流,结了冰一样,咔嚓咔嚓。
苏卿安恰好抬起眸来。
两人在雨幕中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万里荒芜,竟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恨意,让人从心尖开始发烫。
苏卿安眼底仍是那副浅笑的模样,对视两秒,她先收回目光,从容跟聂成业说笑,共同往前走去。
聂成业素然也看到了岑舟,微顿片刻,想到许些事情,又见苏卿安的态度,心口微松,权当没有看到。
白衣谪仙的公主,缓缓从岑舟身边经过,没有一个眼神。
手腕被冰凉修长的手指用力攥住。
苏卿安默然片刻,抬眼看这双手的主人。
少年在这里等了三天三夜,那身黑衣被雨淋透,雨水沿着衣摆在脚下汇聚,蜿蜒向远方,那张硬朗侠气的脸,此刻平白添了三分脆弱和破碎。
苏卿安只看了一眼,然后轻描淡写的问“你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