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柒安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搞订婚这一套封建思想,我跟他就只是朋友,根本不喜欢他。”
“喜欢都是要培养出来的,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谁难道喜欢那天在学校看到的那个男生吗我告诉你像这种人,我绝对不可能同意”
“反正我不订婚,要订你自己订去吧。”柒安作了个鬼脸,飞快跑回自己房间。
“这孩子”
柒父啃完榴莲从厕所出来,举手发言“其实我觉得吧,不管什么人,只要咱闺女喜欢就好。”
柒安在房间发愣,睡一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又想起裴绪砚之前在卧室说的话。
他说的最后一个字,是口。
那语气,既寂寞也欲望。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驶过漫长的繁荣大道,裴绪砚将车停在雅苑。
“你跟她在一起了吗”关玥楠没有立即下车,抬起下巴,问。
“跟你有关”
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刺眼又灼热,荒诞的回荡在关玥楠眼前。
之前碍于柒安在车上,关玥楠没有办法问,现在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倔强又不甘。
“她能做的我也能做,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她做得到吗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裴绪砚最后一丝耐心宣布殆尽。
“非得把自己弄得这么廉价,有意思”
“裴绪砚我恨死你了”
关玥楠双眼泛着红血丝,强忍着眼泪没掉下来,推开车门脚步踉跄,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真可笑,真可笑。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什么都拥有了,从小被所有人宠着惯着长大的人,不会懂得如何对待一颗真心,也学不会怎么爱人。
他不需要知道爱。
有无数人在爱他。
她要裴绪砚终有一日,明白爱而不得这四个字有多痛苦
半夜出来溜达而读取了关玥楠内心的养生壶“”
祁楼呸呸呸的把这个想法给吐了出来,顺便烧了一壶干净的茶水。
也许是人壶之间的差异,总之祁楼无法理解某些人类的想法。
天之骄子永远是天之骄子,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他没有做错,人们为什么非要去改变一个人。
是看他跌落泥潭为爱折腰来满足自己畸形的快感还是其他
为爱妥协原本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无论任何人,但如果妥协的方面涉及到性格乃至原则,那这样妥协的意义是什么,沦为一个工具人来满足另一方的所有不正常的满足欲吗
关家。
关玥楠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关父看她这副模样,眉头紧锁“不是去了趟裴家,你怎么回事又是因为裴绪砚”
关玥楠抿着唇不说话。
关父怒其不争“裴绪砚那小子不喜欢你,你还上赶着凑什么,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爸”
说句难听的都是关玥楠自找的,可是关父又心疼女儿,长叹“你到底想要爸爸怎么办。”
“我想跟裴绪砚联姻。”关玥楠目光粼粼,“爸,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她软声撒娇“我就只喜欢他了,而且两家联姻有利无弊,对我们公司都有好处,裴叔叔一定会同意的,只要伯父同意,裴绪砚最后还得会妥协,那可是他爸。”
关父脸色微变。
关玥楠看出关父的动摇,再接再厉。
“我知道爸爸你很欣赏阿砚,他现在还不懂事,等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他也会接管裴家公司的,爸”
裴绪砚到家的时候也挺晚的,看到卧室里沾满牛奶的那条长裤,皱眉扔进了自动洗衣机里,设了洗涤定时,一转身,就看到裴瑞深。
“你把人留在家里,就为了充当工具让关玥楠死心”
“什么”
裴绪砚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顿时气笑了。
他还什么都没做,怎么锅就从天上来。
“怎么着,你也看到了”裴绪砚走回卧室,不冷不热。
“猜的。”裴瑞深提醒,“那姑娘挺单纯,跟你不是一种人。你要不是认真的,就别伤害人家,怎么想的”
“别过问我私生活。”裴绪砚冷嗤,掀开衣摆脱掉了上衣,随手扔到旁边,往浴室走去,停了下,转身看他,语气充满怜悯。
“连嫂子都追不回来的男人,还有脸问我。”
裴绪砚在睡觉前,又突然想起车里的事,给戴里克打了个电话。
对面一开口就是纯正的英腔,亲热的打了招呼。
“我管你要的东西你寄给别人干什么。”
“噢,你说的是关玥楠吗她说你们两家挺熟悉的,我就寄过去了”
“你起码问下我啊。”裴绪砚服了,“不熟,没有下次。”
“哦我的上帝,好吧,我下次会注意的。”戴里克讪讪道。
他们结识于圣德帕皇家舞蹈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