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珩站的笔挺,军装加身,傅家家训,背脊从不弯曲。霺
一朝一夕二十余年,生存环境与适应本能,在极压环境下塑造出的人格,早已使他固不可彻。
是啊,怎么忘了,他有多薄幸。
这幅冷情的躯壳下,这颗心,到底属于谁,谁才能降得住。
“你说话啊傅容珩。”楚今安哑声催促。
语气不自知的,带着深深的委屈和埋怨。
楚今安曾经最爱他私底下沉默的纵容,却也最恨他如今只字不提的沉默。
将过去翻阅,台上一出故人戏,台下谁人泪沾襟?霺
梨园里的名角水袖一折唱了好些年,曾经的一朝一夕清晰浮现在眼前,换不来山崩地裂的情感。
哭的都是戏中人。
而他冷眼旁观。
难堪的死寂。
楚今安等不到他的答案,仰头不见月,旦望乌云如死水,自嘲一笑,喃喃道:“也对。”
她看向傅容珩,笑了,语气轻松。
“四哥高高在上,四哥当然什么都不在意。”霺
打她记事起,就从无偏差。
“不是。”低哑的两个字,突兀的从唇齿间吐出。
音色掺着酒,愈久愈浓,牵动人心。
他眼中血丝分明。
不是什么?他又在否认什么?没人说得清。
楚今安睫毛动了一下。
夜风有些凉,从微敞的衬衫领口灌进来,傅容珩在路灯下,莫名有些燥,看着她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霺
忽然想起许些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楚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