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下的这些日子下来,安王几个却分明觉得,风头似乎都被老六抢了。
这就不免让他们产生了些危机感
和皇上一起用完晚膳,几位大臣和皇子一起离开,叶寒瑜直接回房找王妃去了,而安王则是去了工部尚书也就是他老丈人的房间。
左大人人老成精,将下人打发出去后就直言不讳的道“为了瑜王来的”
安王沉着脸道“六弟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出风头了,以前宫中一直在传老六不得父皇待见,可自打他娶了顾氏以后,您可还能看见半分皇不待见他的样子吗
尤其是这次南下”
工部尚书道“瑜王的性子一直都是与世无争,只要不惹到他头上,他根本就不会搭理,而且,朝中除了顾献没有一个是他的人其实严格来说,顾献也不是他的人。”
能熬到当朝一二品的位置,哪个也不是白给的,工部尚书自打把女儿嫁给安王,就成了和安王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
平时可没少为安王打算。
瑜王是真的从不与大臣们私下联络,这是几方人马公认的事实,要不然如今他也不会过得如此自在。
“老夫自认在看人方面从没走眼过,顾献是那种不管皇座之上的人是谁都会按规矩来,好好办他的差,忠心皇上忠于大兴的真正忠臣。
所以,只要你能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瑜王和顾献都不会跳出来和你对着干,反而会真心的辅佐你。
反倒是”
说到这工部尚书在桌上划了一横“你一定要小心他,当年那件事他能成功抽身而退就足以说明他的精明之处,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何会相信他,但你一定要小心,别让他在背后捅你一刀。”
说起那人,安王顿是露出了一抹自信之色“岳父大人放心,除了您之外,本王不会相信任何人,他的一切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他若一心辅佐于本王,等本王得势自是少不了好处,若敢有二心,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工部尚书这才放了些心,遂又嘱咐道“你也无需因为瑜王的表现思虑过多,正是因为他不争,所以才能表现的如此耿直,如此毫无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得罪谁就得罪谁
这样的皇子是不会有人想支持他的。
为官之人又有几个真的没有私心的
只要有私心,他们就不希望上位之人太过正直,因为这会让他们无空子可钻。”
安王听后没有开口,他有这么些个兄弟,兄弟个个都野心勃勃,好不容易出了个与世无争的,他自然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可,他和老六
“也幸好,你装病这些年,暗地里拉拢了不少官员,这些人目前为止没人知道已投靠于你,你做起事来可是要方便很多。”
皇上抱歉,朕已经知道了呢。
叶寒瑜抱歉,我也早就知道了呢
半夜子时,席景照例出来巡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后,嘱咐侍卫们两句就回了船舱。
他走后不久,前方突然冒出一只小船,双方越拉越近,很快大船超过那艘小船,小船不久就被拉在了后面。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惊叫打破了船上的宁静,“漏水了,快来人啊,船漏水了”
顾婉宁感觉自己刚睡着没多久就被身边的男人晃醒了,门外还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主子,主子快醒醒,出事了,咱们得赶紧去甲板上。”
叶寒瑜见她终于睁开眼睛立刻将她的衣裳递了过去,“船漏水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赶紧穿好衣服,等下让红梅她们进来伺候你,我去看看父皇。”
顾婉宁顾不得说话,抓起他递过来的衣裳就往身上套“你快去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叶寒瑜几下便将衣服穿好,然后快步出了舱房直奔皇上的住处。
这个时候,皇上身边绝对是最安全,同样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御船不会平白无故漏水,接下来也不可能只是漏水这么简单。
青竹进了房间就赶紧收拾主子的东西,顾婉宁道“把药带上就行了,其它的不用管,收拾好就立刻离开。”
青竹听罢,麻利的将银票、首饰、几个装药丸的瓶子以及一些必带的随身物品收在一个包袱里,包袱朝春兰身上一扔,她和红梅一左一右,搀扶着顾婉宁就朝外走去。
此时的甲板上已经乱了套,船舱中有浓浓的烟味扩散出来,偶尔还能见到一些火光,有人在船上点起了火。
御船后面的船上同样混乱不堪,甲板上几位皇子皇子妃们早就上来了,叶寒瑜就让在皇上身边,一直隐在暗处的暗卫也现了身,将皇上和皇子大臣们保卫在其中,等顾婉宁走过去后才发现,御船被一只只小船包围了,御船因为漏水此时已经轻微的倾斜,正在这时,一大波箭羽朝船上射了过来,女人们立刻被挤到了围栏边。
叶寒瑜挡在皇上面前,手上拿着一把不知从哪顺来的长剑时刻警惕着飞过来的箭羽,见自家王妃过来了,他便向王妃的方向凑了过去。
突然一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