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但他武学深湛,我这一生能学到他三成只怕也难。”
娄之英道“兄弟,你却如何这样说一个人勤修苦练,有朝一日总会有成,何况我虽不知令尊是谁,但他必是当世高人,你既有名师又有严父,何愁不成高手”
孙立琢摇头道“我学个一招半式,总也要花上两三天时间才能掌握要领诀窍。爹爹也曾说过,我资质平平,难入绝顶之境,这生有武艺防身便可知足了。”
娄之英奇道“兄弟,你这是什么话谁学了新招不得几天才会我大师兄常在江湖走动,在武林中不敢说罕逢敌手,却也极少吃亏,便是他练习武功,也要月余才能精熟。你这若算资质平平,那天下聪明绝顶之人只怕也没有几个了。”
孙立琢道“大哥,非是我自夸,我大姐若学新招,不但半日便会,还能触类旁通,自创破敌之法,便因这个,大姐时常遭爹爹责骂。但大姐有时招式之巧,思路之奇,直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得不拍案叫好,是以爹爹数落她,她也总是不听。”娄之英回思起与孙氏姐弟初识,孙妙珍击毙豹子的情形,确是举重若轻,也不仅跟着赞叹。
两个小伙伴又谈了一会,孙立琢道“大哥,适才你那招斜劈后的直刺,端的厉害,那叫做什么”
娄之英道“这招叫做无状之状,要领在于无字。”便细细讲解了这招与孙立琢听。二人聊的火热,眼见夕阳西斜,才依依作别。
如此过了两天,到第三日午后,娄之英练完功课正在房中歇息,却见五师兄冯昆铁青着脸进来,向他叫道“师弟,你有祸了师父命你速到灵官殿去”
娄之英见师兄脸色不善,也不敢多问,跟着冯昆一起来到殿中。一进殿门,便见到师父在主位端坐,二师兄和四师兄都是垂手而立,客座上却坐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这人面色白净,丹凤双眼,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虽人到中年,但仍能看出相貌极其出众。在他椅后怯生生地站着一个男孩,娄之英仔细一看,原来正是孙立琢。
娄之英心中暗叫糟糕,偷眼向师父师兄望去,只见李潜正满脸怒容盯着自己,余仙则一如常态的不喜不愠,娄之英心中颇感害怕,忙向师父师兄叩头请安。只听那中年人笑着说道“余兄,这不过小事一桩,但我想既然孩子们都已相识相交,咱老哥们也别藏着掖着啦。便和他们说说也是无妨。”
余仙叹了口气,道“是我管教无方,破了当年和孙居士定下的诺言,贫道心中好生有愧。”
中年人道“余兄,此事本就是孙某的一家之言,余兄当年肯应,已是顾了孙某的颜面,何来诺言一说你便和弟子们说说如何”余仙苦笑不答。
中年人道“嗯,你顾念与我,不便于讲。那便由我亲说罢。”他环顾了李潜等人,又道“你们的大师兄识得我,但此刻他不在这里。我叫做孙协。”他此言一说,殿里众人只李潜曾隐隐猜到,娄之英、纪有宝和冯昆无不惊讶异常。娄之英暗自咂舌道“乖乖不得了,原来孙兄弟的父亲是武圣孙协”
孙协接着说道“你们想必知道,十三年前英雄大会,孙某曾被胡布施拖着与令师赌斗了一场,最终老胡败了,他信守誓言,至今仍在熊山隐居。孙某与令师赌注为何,世人却从未得知,是也不是”李潜等俱都点头。
孙协道“当年我和令师私下会晤,曾问令师有何索求,令师言道想与孙某相处二十年讨教武功,但他在闽地患者无数,不能来到鄂州定居,便想每年七八两月来我庄上住它一阵,早晚与我切磋。我想这赌斗明明是我输了,如何能让胜者迁就麻烦,索性便答应令师,我搬到武夷山来,寻了这铁杉林,住上一十五年,这样便能时常与令师切磋了。我把庄上事务都交给族兄把持,家务上倒也不需要怎么操心,只是我们孙家族大家大,人丁兴旺,也在武林中惹过不少小人和仇家。我在庄时,那些仇人也不敢如何,只怕我这一去,他们找上门来,我的族兄族弟应付不了。是以令师答应我说,此事只我二人知晓。我带了家人来到武夷居住,本想和观里时常走动,哪知令师说人多事杂,怕走漏风声,竟然下了一条门规,叫你们不得过铁杉丘半步。是以便连你们大师兄也不知孙某就住在你们山侧。”
余仙叹道“此事关乎孙居士族人安危,端的非同小可,贫道如何能不谨慎”
孙协道“余兄心意孙某怎能不知于是我便也和孩子们、仆从等说道,不得翻过铁杉岭去往桃源观。起先几年还算太平,今早我督促犬子练功,让他兄妹攻守,犬子本处于劣势,眼见要败之际,突然回手一剑反败为胜,这一招非我所授,他妹妹自是猝不及防。我猛然想起,这招不是余兄你这一派的无状之状吗有年我俩论剑时我曾见你使过,这小子如何得会于是我便细细盘问,这才知道,原来余兄你的幼徒两年前便和犬子相识啦,他二人还义结金兰,拜了把兄把弟。”
余仙瞥了娄之英一眼,道“之英,你犯了门规,自说该受何戒”娄之英尚未作答,便听孙协插口道“余兄,这可不对了,我这次来到观里,并非寻公告状,而是想到咱们后人既已相识,你我二人又何必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