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赞传武,后来又做北方义军将领,近年来虽做文官,但武艺从未搁下,适才见情况危急,忙使了一招力劈千钧,挡住了那致命一抓,但他毕竟不会上乘武功,和那人内力相撞,登时将自己的指骨折断。
此时严久龄与洪扇跳转过来,将陈亮护在身后,只见李氏兄弟的另一人也缓缓站起,两兄弟看着陈亮等人,不住地嘿嘿冷笑。
洪扇道“若我所料没错,二位便是河东双鬼罢”
其中一人道“不错,我们受人所托,来取本宅主人的性命,不相干的人还请走开,给兄弟行个方便。”
陈亮此时惊魂未定,道“你们你们如何,啊,冯师傅,怎地是你你我无冤无仇,缘何也要来害我”原来冯通此时也从地上爬起,站在河东双鬼身侧。他听陈亮质问,脸上显出一丝愧色,讪讪地道“先生和我并无仇怨,只怪近来我手气不佳,连祖宅都快保不住了,而先生的命又太过值钱,我走投无路,别无他法,还请先生体谅。”
严久龄见其余四个拳师仍昏迷不醒,知道敌人只有三个,厉声道“冯通,我早先见你便觉有鬼,你堂堂少林弟子,怎行事如此龌龊卑鄙你自称本地最厉害的拳师,来来来,和我严久龄大战三百回合。”
双鬼中一人笑道“少林弟子怎地少林弟子不用吃饭不用拉屎撒尿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有人出钱我们出力,有何不对我本想不用吹灰之力,便将你们麻倒,没想竟然被你们识破。说不得,爷爷只有费费力气了,老冯,使家伙上罢。”
冯通迟疑道“你们只要我使计下药,可没说要我动手,你们的迷药不灵,那不干我事,要我出手杀人,我可不做”
洪扇冷笑道“磁朱散若骗寻常人家,那还好说,想瞒的过我,可是痴心妄想。久闻河东双鬼功夫狠辣,今日便讨教讨教。”抽出长约三尺、头大尾细的兵刃来,却是一把铜制的捣药杵。
那河东双鬼一个叫做尤默,一个叫做尤林,早年在山西一带是有名的地霸,作恶无算,后来引起武林公愤,黄河两岸武林同道群起攻之,兄弟两人仓皇逃窜,从此浪迹天涯,收取佣金,替人复仇寻恨,杀人放火无所不作,在江湖上早已臭名昭著。这次何澹要害陈亮,拿出三千两白银,指使手下找到尤默尤林,双鬼见到赏金丰厚,自是一口答应,几日前便来到了江州,探明了陈府的虚实,见院中武师众多,不便得手,于是辗转打听,得知领头的拳师冯通近来遇到了难处,遂对其威逼利诱,拿了一千两出来贿赂,乔扮成李氏兄弟混进了陈府。本拟不动刀兵,使迷药将陈亮等人麻晕,因怕被识破,特地选了几无色味的磁朱散放入汤中,满等里头出了状况,进去割了陈亮首级交差,那便大功告成。可左等右等,不见里面有何动静,他们怎能料到厅里坐着一位行家,莫说磁朱散,便是再厉害的毒药也必被戳穿。等了半晌,不闻风声,倒是其余几个武师喝了汤水,一个个都晕倒在地,二人和冯通微一商议,便决定也跟着假装昏倒,等陈亮出来再出手行刺。
尤默一抓不中,见陈亮等人有了防备,洪扇也已拉开架势,虽然暗叫倒霉,可毕竟麻翻了几个武师,省了不少手脚,何况还有强援在后,心中也不焦急,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戟,向洪扇急刺而去,二人便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