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却不比这些拳师差了。”
陈亮摇头道“多谢严侠客美意。只是我与严侠客乃是初交,如何敢就此前去叨扰,何况湘东路途遥远,老父重病身弱,只怕行不得远路。”
辛弃疾道“同甫兄,有一人就住在左近,和你我都是至交,他夫人神功盖世,只怕不比那个关风差了,你何不投奔他去”
陈亮经他提醒,道“幼安兄莫不是说他那日我们一齐去野外狩猎,咱们亲见他夫人显露功夫,的确令人叹为观止。嗯,便去叨扰叨扰他,与他对诗作词几日,也是无妨。”
娄之英与洪扇等人不知他二人是在说谁,都是面面相觑。辛弃疾笑道“这人是我和同甫兄的诗友,此人诗词清空高洁、独具一格,比我们都要高明多了,音律一道更是世所罕见,只是他性子孤僻,不爱做官,眼下正在鄱阳湖隐居,他既不爱面对世人,那么他的名讳,我们也不消说了,还望诸位海涵。”
洪扇道“这等世外高人,思之便令人神往,咱们又何必知晓他的名号,打扰他人清修好说好说。”
陈亮道“好,我今日便收拾行李动身,只带家眷小厮便罢,家里都留给老陈打理,诸位可在此多休几日再走。”
众人明白他的心意,是怕在一起连累大家。辛弃疾笑道“主人都走了,我们留在这里何用,是要给你看家吗”众人皆笑。
洪扇道“我等受的都是皮外伤,原也不用休养,我还有事在身,今日也便回京了。师弟,你和严庄主去过紫翠庄后,若无他事,尽可再来临安寻我。”
辛弃疾道“严侠客,你们要回湘东,必会途径隆兴,不如咱们结伴而行如何”严久龄和娄之英自无异议。
当下陈亮吩咐准备饭食,众人饱饱地吃了午饭,各自收拾妥当,兵分三路而行。洪扇一人自回临安,陈亮带着家眷前往鄱阳,辛弃疾则与娄之英、严久龄、虞可娉一齐赶奔隆兴。
众人一路慢行,不日已到隆兴,隆兴府上任知府覃照邻正等着辛弃疾前来交任,辛弃疾入府交接公务,娄之英等人在府衙后寝等候。约莫侯了半个时辰,辛弃疾怒气冲冲的从府衙回来,召集幕僚议会,厉声问道“这个覃照邻搞什么花头,说眼下有个悬案未结,他要坐满任期,尽责破案,到下月初三再来交任,距今尚有二十来日。既是悬案,又如何能在一月之间破获你们可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群幕僚追随辛弃疾多年,本与他一齐从临安赶奔隆兴赴任,辛弃疾转道江州拜访陈亮,便吩咐仆从幕僚先去隆兴府报备,这时交接遇到阻碍,便开口询问,其中一个幕僚道“回大人话,我们来到隆兴,听闻这个覃知府口碑不佳,从不实心为民做事,他说要破悬案云云,只怕其中有诈,必是另有图谋”
辛弃疾沉吟道“我也曾有所耳闻,这个覃照邻善于欺上瞒下,仗着自己是当今相爷门生,只知道终日钻营,他又怎会转了性,去关心什么悬案这里必有古怪。”
幕僚中有一人细眉善目,相貌清俊秀朗,此人叫做裴子杰,为人极是精明,他见辛弃疾目光扫到自己,忙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辛弃疾道“子杰,你有何话说”
裴子杰道“卑职也是道听途说,不敢随意乱讲。”
辛弃疾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