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难以站住,好在姜小迢毕竟年幼,无甚功力,否则若由武学高手点了,如无人解穴,大洪便在地上躺两个时辰也站不起来。
娄之英低声向虞可娉和严久龄道“这孩子对穴位所知之深、出手认穴之准,绝非等闲,传授他功夫之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严久龄道“我听这孩子口音,绝不是来自山东,倒似江州鄱阳一带。娄老弟若想探知,咱们一会问一问他。”
沈宸见眼下形势,己方只剩帝王王追和自己,而齐国却还有四人,自双方游戏以来,最险的一次也不过是三人对三人,还从未出过如此窘迫的局面,不禁暗暗下定决心,向王追低声道“兄弟,咱二人护住国门,若有人敢闯,我便假意和他游斗,你趁其不备抱住他将他摔出城去”王追点头答应,两人站在国门之前严阵以待。
姜小迢见无人再守护城河,便也跳出国来,慢慢悠悠地渡过了河,李牛子等三人则候在楚国门前,等他发号施令。姜小迢细声细语地道“以四敌二,原也不必讲求什么战术了,大伙一哄而上,总归胜券在握。只不过以多胜寡,没什么稀奇,要一人不损而取国,这才有点意思。曲大哥,你会些拳脚功夫,便和沈公子周旋周旋,李大哥和郭大哥与这位敦实哥哥角力,我来给大伙掠阵,诸位哥哥冲啊”
曲狗儿抢先一步跨进楚国,沈宸明明听到姜小迢安排,想要去助王追挽回颓势,却被曲狗儿缠住,一时摆脱不掉,眼睁睁看着李牛子郭喜与王追战在了一处。
王追大发神威,怒喝一声,与李牛子顶上,郭喜想趁机拿他背后的彩带,被他一把按在脖颈,几乎透不过气来,只得去掰他手指。王追怒吼连连,力气似乎长了一倍,将李牛子两人推得步步倒退,心中正燃起一丝希望,忽觉脖后一凉,跟着眼前一花,只见姜小迢手拿楚国彩带,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顿觉力气全无。
姜小迢将彩带扬起,高声道“胜负已分,都别打了罢。”曲狗儿、李牛子等都撒了手。
沈宸早知败局已定,今日处处掣肘,被对方算无遗策,自己半点上风也没占到,对这个姜小迢也有些佩服,他本是豁达之人,虽然败了,却并不着恼,向姜小迢道“不错,今日是我们输了。小弟弟,你神机妙算,设了无数陷阱,我很是钦佩。”
那做裁决的陈爷爷清了清喉咙,大声道“大齐胜了。”众灰衣孩子无不欢呼雀跃。
沈宸道“阿洪,将衣服给他们罢。”喊了几声,却不见大洪回应,德胜与汇才将衣服搬来道“阿洪已经走了。”
沈宸知道大洪向来要强,今日在众人面前摔的如此狼狈,必是脸上挂不住,悄悄溜了,当下也不追问。这群灰衣孩子都是祖辈逃难来此,大多是穷苦出身,除了年节,平日极少能穿上新衣,今日赢了这十件新衫,叫他们如何不乐一个个都是喜笑开颜,围在衣服旁品头论足。
娄之英见姜小迢独自坐在一边,对新衣服毫无兴趣,知道这孩子不同寻常,刚想要上前与他亲近亲近,突然人群一分,只见大洪牵着一头黑色水牛走来,德胜道“阿洪,你把家里的老黑牵来作甚”
大洪没理会他,冲姜小迢道“小子,今天被你施展诡计胜了一局,咱们这个战国游戏,本是考校角力之技,若设计陷阱引人上钩,岂不成了骗人看你点按我的手法,当是学过一些功夫,我这老黑力气最大,你若能胜得了它,我便心服”在那条黑牛臀上一拍,向前一指,那黑牛便直奔姜小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