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掌逼了下来,无奈之下,只得与宋自通斗在一处。
娄之英适才和他接掌时,便觉此人内力平平,似乎还不如自己,这时见他与宋自通交手,心中已经了然,知道这人只是轻功卓绝,真实功夫却没什么称道之处,远远不是宋自通的对手。果不其然,两人交手不过十来个回合,宋自通大喝一声,抓住此人右手手腕向后一扭,将他两手反剪擒获。
此时巡夜的庄客家丁听到争闹之声,早已从别院跑来,宋自通吩咐庄客用牛筋绳索将此人狠狠绑了墩在地上,又命人举灯照耀,这才看清贼人面容,只见他约莫四十多岁年纪,身穿一袭黑衣,一张面皮微显蜡黄,唇边下颚留着三绺微髯,一双眼睛却是黑亮有神。宋自通仔细辨了辨,并不识得此人是谁。
严久龄喝道“你是何人,可是活的不耐烦了,敢跑到紫翠庄来行凶撒野”
那人虽然被擒,却丝毫不惧不慌,微微一笑,抬起头道“老子今夜运气不好,二更天已过,没想到你们这班夜猫子却放觉不睡,来坏老子的好事。”
严久龄啐了一声,道“你来本庄行窃,算他娘的好事你究竟姓甚名谁,瞧你身具武功,不像是寻常毛贼。哼又有哪个毛贼不长眼,赶来紫翠庄偷东西快说,你到底是谁,来本庄盗取什么”
那人笑道“我是毛贼的祖宗要盗什么,二位庄主自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宋自通脸上微微色变,道“尊驾气度不凡,想必也是武林成名人物,恕老夫眼拙,认不出尊驾,不知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那人道“在下乃是一名飞贼草寇,你问我姓名,那正犯了本行的大忌,如何能够说与你知不过有一事倒可向宋庄主以实相告,在下来盗取那支玉箫,乃是受人所托,并非是我自己想要,这一点可要讲说明白。”
宋自通脸现紫色,厉声道“托你之人是谁”
那人仰天哈哈大笑,直笑的众人头皮发麻,这才稍稍停歇,只听他又说道“宋庄主啊宋庄主,你问飞贼主雇的名姓,那比先前的忌讳还大,你连犯两次忌讳,道我肯说么”
严久龄喝道“你少油嘴滑舌,我大哥问你甚么,你便答甚么,不然有你好受”
那人不接他话,自顾说道“我探了两晚,已确知二更过后子时之前,此处并无巡夜庄丁,缘何今夜却有一名下人贸贸然走过,害我不得不痛下杀手,大违本心,更难得宋庄主等深夜不睡,专门候在这里,莫不是早知我今夜要来盗箫,故意来个网中捕鸟”
宋自通也不知为何会有庄丁深夜打此经过,紫翠庄管家却道“老爷宴后陪客人到演武院闲谈迟迟未回,小少爷玩的累了,直说见不到外公不去睡觉,小的无奈,这才派了阿财去唤老爷,不想竟遇上贼子遭了毒手”
宋自通这才明白,幸喜今夜娄虞二人来拜,才赶巧抓获了盗贼,否则若和平日一般,自己和严久龄都在前院安睡,那里离此路远,就算闻知有贼也赶不及,以此人身法手段,非让他得手不可。只是紫翠庄一向布置森严,这人居然来此连探数日而不为人知,看来不是江湖惯盗,便是武林成名人物,可自己怎么却想不出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