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一般,二人斗了十来个回合,周殊掌力一弹,跳出圈外大喝了一声“且住”厅中诸人冷不防吓了一跳,都住了手不战。
周殊再度打量了文抒杨半晌,道“是你你是你是文二师姊”
文抒杨鼻中哼了一声,道“什么文二武二你又是何人”
周殊适才和她伸量了一番,此时三度听到她说话,心中确信无疑,大声道“我是周殊啊,你却不是文娟文二师姊”
娄之英登时想起,当年大师兄厉知秋在皖南救自己时,也曾问过这位四尊者是不是八台派的文娟,后来问及此事,被大师兄一带而过,心中早已淡忘了,这时听周殊再又提起,不禁心道“他二人原是师出同门呵,不知这位尊者会不会念及旧情,不再和我们作对”
刚念及此处,却见那文抒杨左臂微抬,一道细微的寒光闪过,要想提醒施救已来不及,眼见便要射中周殊,突然人影一晃,一人挡在周殊面前,那寒光隐没不见。原来救人的正是方浩。
文抒杨一怔,只听方浩冷冷地道“你们惯用这等卑劣伎俩害人,难道我会没有防备”原来他早知菠莲宗的两位女尊重擅使歹毒暗器,那暗器并非手劲所致,乃是出于机括,往往令人防不胜防,是以内里早已穿上了特制的蚕衣,适才见到文抒杨手有异动,早做足了准备,这才救了周殊一命。
周殊见此人明明就是自己十多年未见的师姊,可却下手毫不留情,无半点征兆,不禁又悲又恨,暗想还是先打倒了你,再慢慢问话,想到此处拉开了架势,道“阿晴,方当家,咱们先制服敌人”众人又齐上前动手。
张世宗眼见曹茉被制,己方三人显然不是对手,急忙打了一声呼哨,门口突然闪进一个人来,那人来到端木晴等人近前,或指或抓、或拳或掌,都是一招即过,可却招招攻人软肋,倏忽间便将几人逼退,他转了这一圈,恰好来到娄之英跟前,单掌一立直拍过来,娄之英听得掌风凌厉,自己侧着身子不便硬接,左腿一点,向旁跃了开去,那人并不追击,脚尖一挑将曹茉提起,站在了四位尊者的前头,当真是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娄之英这才看清,闯进来的竟是死对头阿兀,此人深得气圣黄逐流真传,武功已不在其师之下,本来己方对阵几个尊者占尽优势,可这一下形势逆转,只怕要凶多吉少。端木晴等虽不识得阿兀,但适才过了一招,也均知此人是个劲敌,一个个都打起精神,凝神应战。
张世宗知道今日已拿不到黄金,捻信虽已被阿兀踩断,但留在这是非之地毕竟凶险,不如尽早离退为上,遂开口道“兀将军,此间事务已毕,你把那孩子讨还回来,咱们这就走罢”
方浩脸色一沉,道“四位尊者此举何意,莫不是信不过方某”
曹茉并不答他所问,又道“方当家,我们刚进贵庄,便觉着宅子里空空如也,请问你的家眷到哪里去了”
方浩怒道“什么哪里去了此时三更已过,难道她们还不睡觉”曹茉一阵冷笑,却不再搭话。
方浩顿一顿足,道“好,便请广尊者和我一同去取黄金”刚要出门,突然门外直挺挺飞进一个人来,方浩没看真切,不敢抵挡,急忙向旁一闪,广剑凉则伸掌一顺,那人身子一斜,消去了飞来的力道,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厅中。
娄之英等人偷眼观瞧,原来摔进来的正是先前引自己入庄的船帮伙计,方浩看清他的面目后大惊失色,连忙将他扶起,那伙计似乎也没怎么受伤,只是惊吓之余,话也说不利索,断断续续地道“三当家捻信捻信已被敌人踩断了”
方浩把眼一闭,已面如死灰,张世宗等四人闻言也吓了一跳,听那伙计之意,方浩竟似在客厅布下了厉害的炸药,想要一举将自己几人炸死,外头伙计只等他不在便会点燃炸药捻信,难怪刚刚他执意要独自出去,曹茉冷笑道“这位小哥说话好没道理啊,你怎知外面的人是敌是友”
方浩见计划暴露,再也不用假情假意,朗声道“守在外头的是哪一位尊者,便请一齐进来罢”他喊了两声,外面却半点动静也无。
内堂众人心中侥幸,暗道适才得亏没有冲动冒昧现身,原来菠莲宗在屋外暗藏了帮手。周殊见方浩已和敌人说翻,儿子处境愈发危险,忙在娄之英掌心写道“外面的尊者功夫如何咱们对不对付得了”
娄之英也不知是不是丁残云、张胜等在外,回写道“不知暗藏的是何人,若是一两个尊者,咱们拼死迎战,小心两个女子的机括,也非没有胜算。”
虞可娉见局面已近失控,周殊眼看就要动手,微微审度了一番,只觉自己虽然武功低微,但娄之英和端木晴都有绝艺在身,那几个尊者的斤两也曾见过,真拼斗起来,己方加上方浩,总是赢面更大,于是在众人手中写道“咱们再看看方当家如何说,但凡起了冲突,便出去拼杀大哥和周大侠先制服那两个女子,晴姊姊抵一抵那两个男尊者,让方当家对付门外的劲敌,我去救周公子”众人见她分派的稳妥,一齐点了点头。
只听张世宗道“方当家,你如何说瞧你的架势,今日只怕没把黄金弄到家中罢,只是那赊款的字据仍在我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