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碧云天真烂漫,见到虞可娉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笑着道“虞姊姊,几日不见,你们又到镇上来啦”
虞可娉道“小妹子你好,难得还记着我们,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姓”
碧云道“那日你们走后,我向掌柜打听,才知姊姊是个大大有名的神断,特被县老爷请来帮忙审案的,这些天我总盼着能再见姊姊一次,柴老爷死的冤屈,你们可得尽早抓到凶手,好为老爷伸张。”
虞可娉点了点头,向柴止画道“柴公子,适才去贵府叨扰,未曾见你身影,原来你竟在此处。”柴止画哼了一声,却没搭话。
虞可娉又道“嗯,此处也是你柴家的产业,你来视察一二,也是人之常情。”柴止画仍未说话,碧云则笑道“不是的,柴大哥他”柴止画打断她道“碧云,咱们镇上的事,又何必对外人讲说”碧云一吐舌头,回身去柜里准备茶点。
柴止画叹了口气,目光却不看向众人,道“你们今日过来,可又问了家母什么”
虞可娉道“我们来印证一些旧事,也没什么特别。柴公子,我想问你,令尊早年曾经戒酒,如今重又复饮,你可知是因何么”
柴止画道“我年前才从临安回来,这些年与家人聚少离多,家严何时戒酒何时复饮,我都不知情。”
虞可娉道“那么令尊平日有无服食什么药物,你可知道”
柴止画摇头道“我说了才回家未久,这些事都不知道,何况你必已问过家母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娄之英疑道“你在家中也住了将有一年了,怎地父亲的日常习性,竟半点不知”
柴止画大声道“我学业未成,丢尽了柴家的脸,怕被家严责骂,是以总离他老人家远远的,又有什么奇怪如今他尸骨未寒,我却好生后悔,未能在生前得尽孝道,你们落井下石,非要揭我疮疤,很开心么”
碧云听到吵闹,忙转过头来瞧看,柴止画向她望了一眼,站起身道“那个邝思文今日纠集了一帮刁民,不知在私议什么勾当,正主你们不去追踪,尽来盘问我又有何用”扔下茶钞转身去了。
碧云见他匆忙而走,自顾摇了摇头,端着茶水过来道“老爷身逝,大少爷心情不佳,说话刻薄了些,大伙多多见谅。”
虞可娉道“柴公子时常来茶坊么”
碧云道“他是少东,偶或过来看看,也没什么稀奇。”
虞可娉道“我听说这位柴大公子爱舞文弄墨,不喜经营生意,对家里的产业并无关心,几乎很少去自家店里消遣,小妹子可知么”
碧云道“其实他”顿了一顿,又道“其实他们主家的性子是非,我一个奴家也不知晓许多。”转身收了柴止画的茶具,回到柜里自行忙活去了。
宋巩道“适才柴大公子说邝思文正在和乡民聚会,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娄之英道“宋仵作不是推测邝掌柜并非凶手么”
虞可娉道“纵使他不是凶手,但他突然为乡民伸张这事,处处透着古怪,我心中已有计较,咱们今日便去将他这西洋镜戳穿。”三人又沽了两大壶茶,起身出了茶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