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羞涩,叫了声母妃,用力扯了扯她的袖子。
王妙儿这才回过神来,冲永川郡主露出一个诡谲的笑来,“没事,我让人送你出宫去找宁河长公主,来人,去看他们往哪去了”。
永川郡主莫名有些害怕,忙随着宫人往宫外去了。
华平乐扯着苏羡予直奔东宫,萧明时正准备出门,今天举子殿试,政和帝会亲自出题、判卷。
他作为太子自然也不能缺席,哪里耐烦她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顾忌她的身份,勉强哄道,“是太子妃不对,改日孤叫她给你赔礼道歉”。
“那殿下你记好了啊我有苏尚书做见证的”
萧明时敷衍点头,又嘲讽盯了一眼苏羡予,快步离开。
华平乐就放开了苏羡予的袖子,摆手,“好了,你走吧,到时候喊你,你记得过来给我做见证,我再去跟文侧妃告状”
苏羡予目送着她的背影一步三跳地进了东宫,忽地就生出一股奢望来。
阿鱼,阿鱼竟然还愿意靠近他,触碰他,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可以继续十六年前未能尽的事,未能圆的梦
华平乐果然去跟文侧妃告了状,又去跟九方贵妃告了番状,又去寻政和帝,听说政和帝已经去了保和殿,这才带着萧明晴出了宫。
萧明晴许久没见九方凤,一见就牵着他的袖子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小嘴根本停不下来,全然没有半点小女儿见情郎的羞涩。
华平乐失笑摇头,萧明晴小孩子心性,只怕根本不知道何为喜欢,倒是闹着嫁人闹了个天翻地覆的。
这一耽误,街道上的车马就多了起来,挤了个水泄不通,他们索性弃了马,走到了华府的彩棚。
那边苏羡予遣人探听着,等华平乐出了宫,便也安排好手头事务出了宫,不想竟听说洛太傅夫妇带着洛兮瑶也来了,遂先去给洛太傅请安。
进了彩棚,他才发现洛兮瑶身边还坐着一个粉衣少女,正是华大姑奶奶的小姑宋学韫。
她上次吃了个大苦头,一直养到现在才将将好了些,昌平侯一直不让她出门。
她求了昌平侯夫人许久,又搬出洛兮瑶的名头,才让昌平侯夫人松了口。
因着涉及他府隐私,苏鲤并未对苏羡予说起当日在昌平侯府赴赏花宴之事。
苏羡予对宋学韫的印象只停留在很久之前在吾闻阁中见到那一次。
他记得宋学韫对华平乐颇有敌意,而从不与京中闺秀结交的洛兮瑶却似乎与她交情颇好。
苏羡予暗暗皱眉,洛太傅也不太高兴,“今天并非休沐之日,你怎么来了
尚书省已经闲到你这个户部尚书都可以大白天的四处乱逛了”
苏羡予温声答道,“今天是阿鲤的大日子,我不想错过”。
洛太傅还要再训,洛老夫人打断他,“你自己一个老学究,当年不敢去看阿玠和羡予打马游街。
如今老了,倒是倚老卖老地放下了身段来瞧阿鲤打马游街,却又不许羡予来,羡予你不必理他”
洛太傅被老妻拆了台,气哼哼地不说话了。
洛老夫人亲热招呼苏羡予坐下,问道,“你也起了彩棚”
苏羡予端起茶杯摇头,“我已经同华二姑娘说妥,去华府的彩棚凑凑热闹”。
洛老夫人惊讶看向他,“凑热闹”
洛太傅和洛兮瑶的目光也看了过来,苏羡予坦然点头。
洛老夫人瞧了神色猛变的洛兮瑶一眼,将嘴边的疑问咽了下去,“这般也好,你就是性子太冷了,合该多出去走走”。
洛兮瑶想要说话,却在洛老夫人眼神的威压下不甘低下头。
苏羡予放下茶杯,起身行礼,“那我便告辞了”。
洛兮瑶腾地站了起来,“我也跟你一起去”。
苏羡予皱眉不语,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顾忌洛老太傅夫妻不好直接说出口。
洛老夫人无声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见宁河长公主了,瑶瑶,你随我一起去给长公主见个礼”。
洛老夫人既这般说了,苏羡予只好点头。
华府的彩棚中正热闹,苏羡予一眼就看到了坐下宁河长公主右手边的永川郡主,眼中厌恶一闪而过。
王妙儿还真是像一坨甩不掉的牛皮糖,处处碍他的眼
宁河长公主左手边,九方凤也不知从哪里学的江湖手段,正在给萧明晴、孟姜和菱姐儿变戏法。
他一会将苹果变成小鸟,一会又凭空抓出只彩球,逗得三个小的惊叹不已,连连惊呼。
苏羡予几人见礼毕,宁河长公主拉着洛老夫人在自己身边坐下,指着九方凤介绍道,“这是王爷的军师,真真是个妙人儿,我老太婆要是有第三个孙女儿,定是要许给他做媳妇儿的”
萧明晴忙扯住九方凤的袖子,一副老母鸡护鸡崽儿的凶悍模样,“那可不行军师以后是要给我做驸马的,谁的孙女也想不着”
一屋子人皆笑了起来,唯有洛兮瑶看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