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盯着常宇道,从他回交城后便一句话不说躲进房内,泡了半个多时辰“可是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
常宇抬头看了春祥一样,勉强笑了笑“有点想家,导致情绪低落一直出不来”。
“想家了啊”春祥微微叹息,随即也是一笑“你现在是东厂提督,位高权重,待到太原事了,可回老家去见见父母,甚至可以把他们接到京城啊”。
“春祥,难不成你忘记咱俩是都是孤儿了么”常宇苦笑,心中暗念我父母尚在,但却遥不可及,我虽是常宇,但不是这个常宇。
是哦,春祥一怔,随即神情有些异样的看着常宇“但我总觉得你你不是他”。
哗啦,常宇一惊,水花四溅,扭头看着春祥“你说什么,我是不是谁”
春祥长呼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常宇“感觉你不是以前的那个你”。
常宇闭上眼,慢慢的滑入水中“是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以前是个籍籍无名的低贱下人,现在是有权有势的厂督”。
“我说的不是这个”春祥似又想说什么,但忍住了,只是撇了水中常宇的下体,不再言语。
“以军师看来,此事有几分可信”文水城内,李自成端坐正中,堂下文武数人正在议事。
“五五之数,但比先前推测高了两成可信”李岩略一沉思便道。
“以丞相之见呢”李自成又问牛金星。
“以吾观来,至少七至八成,蔡懋德乃太原文人之首,素有风骨,今日观其神态,隐有忿忿之色,可见其投诚实乃晋王挟持,忍辱负重之举不像空穴来风”。
牛金星淡淡说道,李岩也表示认同。
李自成大喜,扬了扬手中晋王的亲笔信“此事若成,晋王将会是第一个主动向吾大顺投诚的明廷藩王,此影响将是空前巨大,此事两位当尽力促成”。
“臣,尽力而为”李岩和牛金星站起身来。
“不过陛下,此事乐观尚早,当需看对方明天如何回复,才可确定其心是否如我等这般推测”。李岩又道。
嗯,李自成立刻冷静下来,微微点头“吾有心见见蔡懋德,可否促成”
“尚早,且等明日再说”牛金星道。
“厂公早”方三没想到昨晚一直萎靡不振的常宇,今天竟然起的比他这个专业小保姆还早,而且神清气爽。
“早”常宇微微一笑,正待去叫隔壁的春祥,却听咯吱一声,房门打开,春祥也起来了。
打完招呼,常宇帮春祥检查了一下胳膊,他是上次被贼人用刀砍伤,皮肉完整,但有点骨裂,一时半会难好,这也是让春祥最心烦的是一件事,本想一直随着常宇刀山火海,现在却只能呆着养伤。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虽不能亲随出工,单帮常宇练兵这事确是一把好手了。
他是常宇穿过来后手把手教的第一个弟子,三套军体拳这个时代除了他就属春祥掌握的最完整最标准,加上又经常随时指点他一些格斗技巧,所以此时春祥作为一个教练,完全合格。
锻炼,然后和春祥一起知道三百部下训练,然后去遛马,再然后回来吃饭。
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吃完饭后,常宇骑马起了县衙想找周遇吉聊聊,却被王永魁告知,周遇吉昨晚根本就没回交城。
史书所写周遇吉果真名不虚传,尽心尽责,显然不放心城南十里外那支人马,要和牛勇一起坐镇才放心。
闲来无事,常宇决定去南边汾阳村前线去看看,段武虎率领三百宫字号人马已经,跨刀上马随侍左右。
常宇是个小心之人,虽此时有休战约定,但他坚信时局是随时变动的,即便后边交城有重兵驻守,前方又有一万先锋,这短短十里之地应是安全的。
但谁也不敢保证,他单枪匹马的走着,突然窜出一队贼人的锄奸小队会不会放过他这个小太监呢。
他不会冒这个风险的,这里是前线,随时随地都有突发风险,所以堂堂东厂厂督出行,必须有人马随侍,不是为了排场,是为了小命。
天气是难得的风和日丽,虽然依旧寒气逼人,常宇和段武虎,周天鹏以及一定要到前线看热闹的春祥策马慢行,聊着天,倒也惬意。
“厂公大人,后方来人”
这时一个负责后方警戒的府军卫亲兵打马来报,诸人回头望去,远远尘土飞扬,有近百人马飞驰而来。
“戒备”段武虎一声大喝,亲兵们立刻做出防守姿态。
常宇皱眉,望着远处,心中在猜测谁的人马。
贼人的突袭小队不太可能,这么多人马定然躲不开明军探子的眼线。
交城的人
原来是正在猜测的常宇突然眼睛一亮,因为那只人马已经近前,并且放慢了速度,从行头上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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