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大意,各自抽出腰刀率十余亲兵警惕四下,硬生生挤开一条道,保护常宇朝晋王府走去。
至晋王府,不用通报,常宇直接进府,家丁在前小跑领路。
直至后府殿前才驻足,家丁通告一声,随即常宇入殿。
殿内灯火通亮,暖气融融,常宇跨步而入,这是他第一次入晋王后府,不由一怔,却不是因为殿内堂皇,出身皇宫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让他一怔的却是发现,丈母娘和孩他妈都在。
“见过王后”常宇赶紧失礼。
王后微微点头,面色冷漠,并不言语,一来他对常宇没啥好感,二来常宇太监身份也让她看不起。
“郡主好”常宇又微微一笑朝朱芷娥打了招呼。
朱芷娥竟然难得的回了一笑。
王后脸色顿时一暗,起身拉起朱芷娥便离开了。
常宇嘴角一抽,露出一丝微笑,随即看向躺在榻上的朱审烜“伤了”
朱审烜先是微微一笑,等王后出了殿后,一个激灵翻身起来,拉着常宇一脸亢奋的低吼“知道么,我td杀了一个贼子,杀了一个贼子啊,亲手杀的老子一刀砍断了他的脖子”
哦,常宇表情淡淡“咱家上阵通常都是十个起步”
咳咳咳朱审烜瞬间就冷静下来,翻了个白眼,转身又躺到床上“你这人忒没意思”。
呵呵,常宇轻笑,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看你活蹦乱跳的,伤哪了”
受啥伤啊朱审烜一咧嘴“回来时不小心从马上跌下来,无大碍”
“所以你就让人到处宣传,晋王率家丁身先士卒奋勇杀敌,轻伤不下火线”常宇嘴角一挑,笑道。
咳朱审烜起身走到常宇身边坐下,脸上挂着一丝诡笑“传出去一可凝聚民心,二可激励军心,这三嘛,对本王对晋王府都有莫大好处,既然可一举三得,又何不顺势而为呢且本王的确把膝盖摔破了皮也不算瞎话吧”
“至于四,经由咱家之口上达天听,晋王府又少不得受一番嘉奖赏赐对吧”常宇轻轻一笑“小王爷,你学坏了”。
“厂督大人教的好呀”朱审烜嘿嘿一笑,端起手中茶杯递给常宇。
“不敢当,不敢当,王爷天赋异禀,自学成才而已”常宇接过茶杯。
“嘿嘿,厂督大人谬赞”朱审烜轻抿一口茶水看着常宇“话说本王出钱出粮又出力,落点薄名总不为过吧”。
“应该,应该”常宇故作一本正经“今日王爷亲自上阵杀敌,击溃贼军,乃大功一件,当浮一大白”
哈哈哈,朱审烜大喜而笑,随即又摆了摆手“不敢居功,不敢居功,本王脖子短戴不了那么高的帽子,差不多得了”
这货还算又自知之明。
不过当浮一大白却是真的,此时已是饭点,朱审烜立刻命下人布置酒菜宴待常宇
这一战虽然赢了,不光歼敌数千,且狠狠的打击了贼军士气,但以王继谟和蔡懋德等一众文官大佬们却很是不解,明明可以靠工事打防守战,为何要主动攻击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虽然先前周遇吉给他们解释这是常宇决定的,且这是一种带节奏的打法。
什么叫带节奏,王继谟和蔡懋德等人一脸懵逼且十分气愤,虽然他们对常宇改观,但毕竟还是天敌,即便这家伙还是个督军,不过这些又臭有硬的粪坑石依旧要个解释。
总而言之他们就觉得这场仗不应该这么打,认为常宇瞎几把指挥,造成了不必要的伤亡,不给一个完美解释,他们要上折子弹劾这个只手遮天的权监
见常宇爆了粗口,周遇吉哈哈大笑,他是武将出身,打骨子里就不屑那些文人之举,每天就会瞎比比,纸上谈兵,指手画脚,实则也就那点本事,毕竟真有本事的文人都战死了,比如孙传庭那样的。
两人便在护城河边漫步,常宇目光沉重打量那些壕沟,贼军一番猛烈攻击,那些壕沟几乎都被填平,其中大部分是尸体。
壕沟作用已失,眼下太原城的外围仅一条冰封的护城河工事,压力山大
城上王继谟,蔡懋德等人正襟危坐,端着茶水清抿着,脸色皆不善,因为据大概统计,官兵损失近两千人,伤至少三千以上
这本是不该有的伤亡他们必须要下令出城的常宇给个合理解释
不过左等右等不见常宇,却等来了一个东厂的番子“厂公说了,所谓的节奏便是数天之内贼人不会再攻城,且打仗总是要死人的,贼人要过来咱们总要阻挡,要抵挡就会有人死还有,此时城内城外事务繁重且杂,诸位大人若真闲着无事还请去处理”。
番子说完转头就走,留下王继谟一众人满脸懵逼,随即老脸一红,纷纷起身出门。
天色已暮,远处钟声悠悠,远处贼军大营火光通天,却紧闭营门不出,仅一些零星探马在大营外围活动。
城下官兵已经尽数入城,此一战倾尽全城兵力,虽一举击退贼子,但己身伤亡也不小,且人疲马乏,当需休养生息。
文官主城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