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石砸中直接摔在墙垛跟,胡岭大惊伸手就要去扶,却在这时两个贼军从城垛口爬上,挥刀就朝胡岭后脑砍去。
“小心”常宇此时正躺在地上,眼见凶险,不顾伤痛,一个朝天蹬猛的把一贼子踢下城,另一贼子被亲卫砍翻,但其匆忙中一刀正中常宇飞踢那一脚砍在小腿上,顿时疼的常宇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好在冬日穿的棉裤厚实,这一刀并未见伤口,却伤了筋骨
“大人,您受伤了”胡岭躲过一劫,惊的一声冷汗,扶起常宇就要往角楼躲。
“的伤”常宇一把推开他,转身怒吼“兄弟们杀贼”说完一瘸一拐的又朝垛口挥刀砍去
胡岭顿时双眼通红,咬了咬牙“兄弟们宰光这群狗娘养的”
堂堂东厂提督身先士卒上城杀敌,且受伤不下火线,瞬间就点燃了官兵心中的熊熊烈火,特别是屠元,贾外熊等宫字营的亲兵们,一个个红了眼,发了疯。
短短时间,官兵战意滔天不可逆,直杀的城上贼子毫无招架之力,有甚者竟直接扭头跳了下去
常宇满脸鲜血喘着粗气,手中的钢刀早已经卷了刃,随手一扔,从地上捡起一把,一刀劈翻正和胡岭对砍的一个贼人,四下张望一番,见城上贼军已无多人,但城下攻势依然激烈,登城的贼军源源不绝
杀不尽的狗娘贼啊,眼见贼军源源不断登城,而官兵已见疲色,常宇也顿感压力,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贼军能有登上城的时候,但今天李自成给他露了一手,姜还是老的辣
不服怎么上来怎么给老子下去常宇抬手又劈翻几人,身上也中了几刀,不过在盔甲上留下几道深痕而已。
“胡岭,去调兵”眼见官兵力疲,常宇大吼一声,不过刚转头就看见了陆行,金吾卫四大统领之一。
“大人,卑职奉周总兵令,率五千人马来援”陆行匆匆走到常宇跟前,手中钢刀上已有血迹。
“其他人呢”
“卑职和张记奉令来此,刘岁平和董海城奉令支援东城”
“东城战况如何”常宇问道。
“卑职不知,卑职一直在城下侯令”陆行连忙道。
常宇微微点头,抬刀一指垛口“守不住你给老子跳下去”
“是大人”陆行不在废话,转身就朝那些贼子扑了过去。
“用炸雷”常宇怒吼。
因为贼军不断登城,城上一片混战,让那些投递手无法朝城下投资石块滚木紧靠躲在后边的弓箭手和投石机盲目的投射无法有效阻止贼军登城。
这个时候能用上场且有效阻止贼军登城的只有炸雷了,这玩意点了就扔,落地就炸,且杀伤范围广。
投递手们如梦惊醒,纷纷开始投掷炸雷,倒不是说他们傻非要提醒,所谓当局者迷,在贼军登城的时候他们的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贼军身上,处在生死交际时,脑袋那根弦早都蹦的紧紧的,无暇思考。
果然一阵剧烈的爆炸后,登城的贼军瞬间少了很多,而城上官兵因金吾卫的五千生力军加入,根本没用半盏茶的功夫就清理那些贼军,从而重新掌握了垛口。
“砸”常宇怒吼,下令官兵开始疯狂投掷巨石檑木,更恶心的是那些金汤,远远闻着就恶心的想吐。
啥是金汤,就是把屎尿混在一起大火煮沸,那味道可口的很啊
拄着手中钢刀,常宇一瘸一拐的又奔上角楼,登上最高层,四下张望,整个太原城外四周全是战火纷飞,空中不时划过的飞箭落入城中已经引燃几处火光,知府孙康周正指挥一帮文官调遣那些难民后勤队进行灭火
北城战况不明,但一直未发警讯可见尚在控制之中,西城阜城门那边火光渐暗,毫无疑问只是佯攻点,战火不甚,不过眼皮底下的振武门依旧炮火不断,杀声此起彼伏,应是最激烈的时候。
这他脚下角楼这一段城墙却已在他控制中,官兵重新掌握垛口,贼军再想登城可没那么容易。
“厂公,陆行已经分人支援振武门那边了”一个亲卫上来轻声道。
常宇没吭声,举目朝正东望去,大南门的城楼燃起了火光,看来被贼军炮轰的厉害,城下火光熊熊,应是官兵使用了火油或炸雷。
再往东只遥见火光,形势不明
妈的,也没个来通报战况的,常宇暗骂,但也理解此时混战即便有人来传报一时间哪里找得到他。
“厂公,先下去吧,这地方实在危险”胡岭简直无语了,这位太监头子真的是不怕死,那呼啸而过的炮弹和抛石机砸来的巨石难道都是摆设么
“危险个你以为那些贼军哎呦握草”正说着常宇扭头就跑,身后一声巨响,角楼又中炮了。连滚带爬出了角楼,常宇一身灰土,极为狼狈,脸上又是血又是泥,整个一个大花脸。
“走,去东城看看”常宇抹了一下脸,左右望了一番,见这边官兵重新主动权,振武门那边又新增援兵,段时间内应是无忧,他心忧东城安危,便急切下城。
谁知刚走三两步,突见一人拎着刀浑身是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