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敬佩这个很有血性的小太监,此时竟然开始担心他的安危。
吴三桂沉默,那小太监既然不打招呼就出去了,很显然就是不想让他干涉其中,但他真的不知道城外凶险么,那些清军探马凶残至极,见人就杀,一个不慎就有去无回。
城北五里,天寒风大,四下白茫茫一片,积雪没了马蹄,常宇缩着脑袋放马缓行抬头望着远处首山上的烽火台,眼神冰冷。
吴中穿盔戴甲,左手持缰,右手一杆长矛,背挎他那形影不离的长刀,眼神在四下荒野里扫来扫去,落在小太监身上“督主为何弃刀用槊”。
“马战用刀费力,长矛马槊单手可持,且敌军多批甲,刀砍难伤,不若矛枪锋利”李铁柱在侧忍不住的吐槽“给你说几遍了还是不停的问”。
“你若的觉得使刀顺手就使刀,但双手持刀,马缰松手,以你骑术做得到么”常宇嘿嘿冷笑,吴中闭嘴不语。
一行人放马北行,过了首山又行几里地便到了山口,常宇知晓穿过十余里山路便是葫芦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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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那就布下一支让清军看上去似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人马”常宇突然眉头一挑,笑了。
“实则暗中伏以重兵”唐通脱口而出,随即脸上一红,宁远兵力都不足,怎么可能分兵去百里之外屯兵所。
“重兵有心无力,但可伏以重拳”常宇微微冷笑勾勾手指,吴三桂和唐通凑耳过去,听了他一番话后,眼神眯了起来。
这场战一旦打起来激烈程度三人都有心理准备,但有一点大家都清楚不会是持久战,多尔衮长途奔涉,粮草不足不会在一座小城上浪费太久时间,将会速战速决,胜则兵临山海关下,败了会立刻撤兵。
而常宇这边也没有能力打一场持久战,一旦清军围攻之下切断外援,关外孤城无援无助无粮无兵,就是学祖大寿杀人吃肉又能撑多久。
所以多则一月,少则半月这一战便会见分晓。
双方都想速战速决,那其中惨烈可想而知。
三人躲在房中,密谋至天黑,此时唐通的人马皆已入城安顿,军营拥挤不堪,为防备奸细,城中已下戒严令,封城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城。
山雨欲来风满楼,雪似停未停,风却极大卷着雪沫扫在脸上似刀割。
城中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挤在一起取暖的难民,吴三桂最终还是设了粥棚让他们不至于饿死,但冻死的事他则无能为力。
城南大街上,常宇看着眼前两座高大的牌坊,视线久久不动,吴三桂在身侧表情复杂,唐通默然不语。
这两座牌坊是二十年前宁远大捷,朝廷为祖大寿,祖大乐兄弟俩立的纪功牌坊,听闻当时也有袁崇焕的,只是后来又被推到。
“时光如白驹过隙,世事如白云苍狗”小太监低叹一声,随即上了城楼,绕到西门朝西山望去,黑漆漆,白茫茫。
晚间便饭,常宇回到巡抚府稍作休息,见李铁柱在梁上给他挂了个沙袋,房柱上围了布便脱了单衣开始疯狂训练。
呼喝声大作,竟引得隔壁院的唐通好奇心大作,前来拜访,见小太监赤膊,浑身肌肉隆起根根似铁条,原来他竟如此强壮。
又见常宇拳击沙袋,腿踢房柱,速度之快,力量之猛,世所罕见,惊叹小太监真是铜筋铁骨,恰在这时吴三桂又来访,同样心神大震,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击打和抗击打力都非常人可比,怪不得他一脚低扫就能让沈江虎无再战之力。
“吴将军,练练手”小太监满头大汗,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
吴三桂伸手去解外套。
唐通在桌边坐下,吹着杯中热茶,暗叹竟然有这种享受。
翌日一早,吴三桂披甲戴盔率亲兵绕城巡视,时而城上驻足北望,时而入军营检查军纪,时而在街头巷尾看着市井百姓愁眉不展,有眼尖的部下见他脸上有淤青,心下疑惑但却不敢问。
唐通也没闲着一早就去寻常宇美其名曰以督主为镜,强身健体,却一炷香不到便一身大汗,双腿发软借口巡查军营走了。
常宇一如既往的泡在热水里,萧然又来汇报工作,神机营晌午前可达,中后所城附近的山里有点不安静,城北发现不明骑兵数股,每股十至二十人不等,在宁远城北十余里外徘徊流窜,尚未近前,这是城北首山上烽火台布置人手发现的。
山中宵小不安宁,很快就有这行的老祖宗来收拾他们,至于那些不明人马,如所料不差自是清军的暗探了,看来多尔衮的先锋人马快来了常宇钻出水面,长呼一口气,眼睛一睁,杀气腾腾,惊得萧然不由后退一步。
“城中可有异常”常宇变穿衣服边问。
“回督主,城中昨夜冻死一十三人,军营中一切如常,还有那刺客好似凭空消失一般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督主责罚”。
小太监自不会因此降罪,招手在他耳边低语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