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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御马监衙门,常宇则去了草栏场。
草栏场原本是宫中驯马养马堆积草料的地方,早前被常宇开发成了宫里最引人入胜的地方,赌场。
同时也是一个训练基地。
草栏场拳赛的拳手都出身宫里太监,只要膀大腰圆有力气有想法便可接受训练参加比赛赚银子,亦可申请加入宫字营赚功名赚大钱。
宫里太监很多,明史所城破时尚有十万之巨,那是抹黑明廷。
万余却是不争事实。
抛去老弱尚有数千青壮。
人往高处走,赚银子成为人上人的机会在眼钱,雄心勃勃的人不少,如今登记在册的拳手已有两百余,参与训练储备的有近千。
宫字营是常宇一手创建,原本只是为了储备自己力量,后来出宫执行任务,成了他的心腹亲兵,曾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东厂麾下有了四营,宫字营则逐渐退出一线,少参战,以监督军纪为主,更像皇帝手底的锦衣卫和东厂一样。
常宇对宫字营一直很厚待,就想当初许诺那样,饷银待遇是一般军队的数倍,伤可退役有补助,死有抚恤,且随时可申请退役。
如今宫字营需要替补了,常宇便来看看。
“虎背熊腰螳螂腿,那个不错,记下”草栏场驯马场上,数百太监光着膀子列队,常宇一一看过,挑挑拣拣倒有不少如意的,心下甚喜。
“常公公,常公公,皇爷要见您”这是一个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常宇哦了一声,“皇上知咱家进宫了”。
“皇上刚下早朝没多会,听说常公公在宫里便让小的来寻您”那太监赶紧道“皇上今儿脸色有点不太好,估摸着又和朝臣吵了吧”。
常宇笑了,崇祯帝只要上朝,脸色何时好过,便随那太监急急去了。
乾清宫内,崇祯帝喝了几口茶清了清嗓子便开始破口大骂,殿内的王承恩早已见怪不怪,每次下朝回来几乎都这样,他也只能在旁边轻声安抚“皇爷息怒,皇爷息怒,甭和那些朝官一般见识”。
若是一般朝官也惹不到他这么大的火气,是李邦华。
大明的百官之首。
还是因为明日大典封赏之事,昨日他退了内阁的奏章要求重新商议,今儿早朝李邦华在朝堂发难与其理论。
好家伙,本可以私议的事,如今都拿到朝堂上来时候,这摆明就是要借百官之势给自己施压。
首辅就没个省心的,崇祯帝实在气不过,准备待会再去文渊阁和李邦华等过过招。
“皇上,常公公来了”殿外太监通报,常宇入内施礼,见崇祯帝脸色不善,轻声问道“皇上所忧何事”。
“所忧天下事,这天下没一件不让朕心忧的”崇祯帝没好气道“点将时一个个闷着不说话,如今论功行赏了全都跳出来指手画脚开始争了,忒不要脸了”。
常宇苦笑,原来是这档子事,这事他不宜出面,擅权专权的帽子他不想戴“内阁能借百官之势,皇上难道不会借东风之便啊”。
“啥东风,借你东厂之威啊”崇祯帝冷哼“你是想让咱君臣一起掉泥潭里么,那不是找不自在么”
“不不不”常宇摇摇头“臣和东厂现如今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不动没事一动就要被拔了,多少人盯着就等着臣动呢才有由口呢”。
“那你还让朕借什么东风”崇祯帝眉头一挑。
“此东风非东厂,而是眼下局势”常宇略一顿继续道“内阁如此除了夺权更为分功才与皇上争夺不下,甚至不惜借百官之势,看上去挺唬人,实则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只要皇上和兵部及五军都督府达成统一,别的再怎么嚷嚷都是没用,其次南方战乱正激,正需将士前去卖命,这就皇上要借的局势”
“局势大于天,内阁那点人势不足为惧”
“好说的太好了,朕之忧竟被你三言两语就给解了”崇祯帝抚掌“你小子眼睛就是毒,怪不得每战必胜”。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皇上只是被他们嚷嚷的脑子大,一时不查罢了”。常宇微微一笑“战事当前,如何点将封赏您尽可说的算,谁不服就让他们举荐一人前去平乱即可”。
“以势咄人附和你杀伐果断的风格,好”
崇祯帝对常宇当真是愈发喜爱,这小子简直就是个万能宝贝,会吟诗赋词,会拳脚功夫,能率兵打仗,能经营赚钱,还会玩心计。
“朕听闻昨日你下令大搜捕可有收获”
常宇轻轻摇头“一无所获,但却摸到点头绪”便把在衙门里和几个亲侍闲聊时的推断说给崇祯帝听了。
“此事无论如何必须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一定要看看这背后主谋是何人竟能这能耐在朕眼皮底下摆了这么一大摊子”。
“臣,遵旨”常宇拱手,心中叹息,历史上这当口朝野上下人人自危,打小算盘的人数不胜数,你天天就困在皇宫那方寸之间,耳目尽失,不知道事多了去了。
崇祯帝似乎对此事太过更耿耿于怀,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