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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内既要筹集百万饷银十万石粮草还要抽调兵马动员士气准备开拔,时间有些紧迫但常宇说话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加之外边局势所迫不可能给他们太多时间去拖延了。
点将之后众人便在席间进一步细化任务,比如抽调哪些兵马,要不要遣先锋探敌,大军走哪条路不知不觉这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酒足饭饱众人也商议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徐弘基几人的心也落了地,原本以为两万兵马前去御敌那是肉包子打狗送死去了,听闻小太监也与他们同往就放心不少,若是去送死小太监不可能跟着一起去啊,再说了他那么会打仗也不可能拿两万将士的性命去填坑,且跟着去瞧瞧他的手段便是,即便遇到不测有百余家丁拼死护卫至少能逃的性命的吧。
他们这种人的心思常宇不用猜都知道,所以也不指望徐弘基这几个勋贵能打好仗,之所以点将让他们出城作战纯属看不惯这帮人的德行,加之兵权都在徐弘基几人手上,想用的他的兵听从指挥作战自然要将这几人捆绑销售,至于打仗还得靠吕大器这种正直忠诚又有经验的老将。
老将上马一个顶俩,吕大器虽是文官但与贼军作战经验丰富,只是他的嫡系兵马都在九江那边,他虽为南京兵部尚书然则对南京兵马的控制权几乎为零,将使不动兵,这仗还打个所以常宇必须给他找个助手,一个信得过手下帮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兵权,而这个助手便是他从徐州带来的金声桓。
金声桓在徐州剿匪前曾在左良玉手下听令,后左良玉在占了武昌后他奉令协助吕大器在九江镇守后,又北上徐州剿匪,说来也是吕大器的旧识,此时在南京相见自然一番意外之喜。
午后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闷热稍去,此时众人酒饱饭足也一一告别,吕大器和金声桓以及赵之龙朱国弼,汤国祚等去了军营抽调动员兵马,史可法同刘孔炤也离去了,这粮草筹备之事落二人身上,须在三日内备齐,所以赶紧一一知会筹备。
魏国公府内独留常宇和常延龄在徐弘基的作陪下沿着廊道游园闲聊,常宇不胜酒力脚步有些不稳,但精神异常亢奋,看着国公府内的楼台亭榭奇石花草赞誉不觉“这江南同北方就是不同,就是下个雨也那么的有意境”。
“闻常公公不光武艺高超,文采亦是一流,可否留诗一篇”徐弘基看着脚步有些浮虚的常宇似笑非笑道,常宇呸了一口“吾等武夫哪学得来文官那些文绉绉”。
徐弘基嘿嘿笑了,侧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常延龄笑问道“常侯可曾听过常公公在京城有文坛新秀之名”常延龄微微挑眉又点了点头,想说什么终还是忍住没说。
常宇斜眼瞧的真切,冷哼一声“国公爷用不着揶揄咱家,传闻是传闻,咱家虽也能赋词几首,但毕竟不是那曹子建,走几步就能给来一首,若有那本事早成诗仙了,不过话说回来成诗仙又能怎么滴,作诗就能退敌平乱了么,还他么的不是得咱们靠手里的刀背上的弓”
这话一下怼的徐弘基面红耳赤“常公公所言极是,极是,吾等为将自然学不来那文人,亦无必要”
“传闻常公公还是个武林高手有拳脚皇城第一可是真的”不知道何时徐文爵从哪里冒了出来,看着常宇一脸认真的问道,常宇其实很不喜欢这个少年,因为太过早熟,仅仅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而已,可言行举止完全就是个小大人。
怪不得历史上他爹死后这娃袭爵后还有那么多人跟着,只是最终也没走正道,竟然降清了,想想真是讽刺,曾经的大明开国功臣后裔竟然降清了
“你是不信,还是不服”常宇嘿嘿一笑看着徐文爵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徐文爵有些扛不住常宇的气势,微微退了几步躬身道“不敢,只是想见识一下”。
“本督又不是卖艺的,你想看就要给你耍几下么”常宇冷哼一声,徐弘基赶紧向前一步轻斥徐文爵“没规矩,快向常公公陪不是”。徐文爵躬身就要说话却被常宇抬手止住“少年人争强好胜是好事,不过千万不要目空一切”。
“文爵谨听教诲”徐文爵一副惶恐神色。
“大人总是以话压人这样服不了人的,若不露一手别人会误会您全靠一张嘴忽悠出的厉害呢”远处吴中抱着刀似笑非笑,徐弘基不由皱了眉头,一个亲侍竟然如此说话,没大没小的也太没规矩了。
哪知小太监却不生气,朝吴中喊道“本督不怕别人误会,你若是怕你来露一手”说着看向徐文爵“知你喜舞枪弄棒的,去将你府上的高手全邀来若能在他收底下走十招,本督便陪你玩玩”。
“常公公可不要诓我”徐文爵顿时来兴趣一扫刚才的阴郁,徐弘基哈哈一笑道“东厂督主岂能诓你,倒是你可别丢了咱国公府的脸,撑不过人家十招”。
“不会的爹,咱府上的薛英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有江宁铁拳之称,孩儿这便叫他过来”说着一溜烟跑了。
父子俩随意的一句话,常宇却听出了味,看来徐弘基心里也是相当的不服气呀,好吧毕竟是将门之后总归还存留那么一点点的血性,于是扭头对吴中道“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