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笑问道,朱媺娖摇摇头“还是在外边野炊吧”。
中后所只是个卫所,就相当是个部队大院,里边人多地方小,下了雪地上泥泞不堪家畜乱窜极尽脏乱差,加上边陲小镇物资贫乏,哪有什么像样的吃食,如此乌烟瘴气别说她金枝玉叶了,就是常宇进去都皱眉头。
渡六股河时费了些时间,行数十里至烟台河时天已黑了下来,雪沫子又大了起来。
亲卫去河畔寻船家渡水,常宇站在河畔撒了泡尿,然后拍了拍旁边朱慈烺的额肩膀说“对岸就是中右所宁远卫中右所废墟,距离宁远差不多还有五十里地,你是想今晚扎营明儿再走,还是趁夜赶路”。
朱慈烺拨开他的手“你是不是尿到手上了这里不都是你说的算么,听你的呗”。
常宇讪笑道“瞧您说的,您是太子爷啊,意见很重要滴”。
朱慈烺撇撇嘴“得了吧你,就是想看我笑话罢了”说着耸耸肩“你若不怕山贼劫道就走夜路,你若怕就天亮再走吧”。
“此处距宁远五十里地而已,山贼那么大胆子出来搞事,就是有那也是吴三桂养的,见到官兵绝对不会动手,最多欺负些过路商罢了,所以本督何惧之有”。
“既是如此,你又参考本宫什么意见,显摆来了”朱慈烺哼了一声,朝马车那边走去“本宫乏了,要上车睡觉,无事休得相扰”。
“你若上车睡觉便算食言”常宇嘿嘿一笑“莫忘了出关前的承诺,同将士同甘共苦”朱慈烺叹口气“我说过话自是算数的”。
渡河之后已是亥时晚九点常宇算了下走夜路差不多凌晨三四点,若要进城少不得一番折腾人,但若就地扎营可苦了手下兄弟,毕竟这次准备不足又碰到这坏天气,太子和公主还能睡马车,手下这近百兄弟则只能露宿荒郊了这大风天的没帐篷的确辛苦。
他一时拿不定注意便问蒋发意见。
蒋发曾随他来过宁远,想了一下道“走几十里夜路倒无妨,虽是山道慢些就慢些,只是到宁远还要过三条河,怕是这深更半夜的渡口无船咱们也找不到船家渡水”。
常宇一拍大腿,怎么忘记这茬了,不说前头那两条水,宁远城外就有条大河,得了,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