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黑了下来,雨也紧了些,吾必奎在寨子里简单设了宴招待这个不知真假的万氏,其实吃完这顿晚饭后他和周鼎都已经确定眼前这人就是真正的万氏了,因为她表现出了迫切联盟的心思,而是三句话不离“共谋大业的核心,不停的说,不厌其烦的说,从大纲,说细节,说现在,说将来
但吾必奎和周鼎表现的很理性你现在说啥为都认同,但不表态,一切等确认了你身份再说,在这三天内,你的兵马不能乱动,不可入境,否则就翻脸。只要三天后确认你的身份了,自己将会拿出十二分诚意来同你合作。
对此万氏表示认可。
聊至深夜席散,吾必奎等离去,万氏独享一院子由其亲兵守卫,席间虽喝了些酒,但万氏依然没有一丝睡意,独坐窗前拨弄油灯,听外边淅淅沥沥雨声,然后反思今日所为,也觉得有些涉险并且有些操之过急,可眼下局势对自己大不利,她急需说服吾必奎与其联手,也不得不冒些风险。
只要同吾必奎联手,局势会逐渐好转,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此处,万氏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她若是知道此事阿迷州发生的事,只恐笑不出来了。
万氏之所以冒险前来会见吾必奎,一来她急需联盟,也要拿出诚意,二来则是对王朔有信心,在沙定洲麾下四个虎将里此人不是最勇猛的,却是最机灵的,否则在昆明城下其余三个都嗝屁了,就他逃的性命。
在加上阿迷州的地势险要,即便兵力不足只要机灵点可保无虞
王朔确实机灵的很,在万氏秘密离开阿迷州后,他则将精锐调集到城中且在北边边界各处险要之处设立营哨,以防沐王府调虎离山计,趁虚而入。
这年头谁的话都不可信,谁都会留点心眼。
可领
只是吧,有些人和事是防不胜防的。
王朔不光机灵而且兢兢业业,在万氏走的这几日他每日操劳军务不管有一丝松懈,白日更会亲自出城巡查各处关卡生怕出了纰漏,还好万氏离开五天了,这里并未发生什么事,周边也未见什么异状,看来沐王府确实是诚心合作,或许说,其心有忌惮不想多生事罢了,倒是自己有些多虑了。
这让王朔心里头暗暗松口气,眼下阿迷州就他自己,兵少将寡的心里不怵不可能的。如今数日无恙不由有些庆幸晚间也来些兴致找个娘们嗨皮一番又喝了些酒,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万氏应该已经到了元谋,此时当与吾必奎”杀的难分难解“了吧
酒色加持之下,王朔睡的无比香甜甚至还做了个美梦,不知何时突然被摇醒,手下人一脸惊恐”大将军,敌袭“。
王朔惊的从床上滚了下来,酒意顿去”敌袭何来之敌“侧耳倾听却未闻声响。
”南王寨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数千敌军入境一日横扫咱们七个寨子,此时距离阿迷城不足五十里“手下人的话让王朔惊在当下半响没反应过来,南王寨是阿迷州最南边的一个军民两用的防御型寨子,相距百余里敌军竟然没从正北进攻,而是出其不意从南潜入,且火速进攻一日数十里连下七个寨子
”这所谓的敌军到底是谁数千到底是几千“恢复清醒后的王朔对手下人怒吼着。
”貌似禄永命的兵马,大概二三千人“手下人颤栗道。
貌似大概王朔怒不可遏一脚将其踢开,然后冲出房外,却发现还没天亮。
禄永命这狗贼果真趁人之危,王朔心中怒骂恨的牙痒痒,却不知道这厮是为报私仇还是奉沐天波之命,但显然是有备而来不过此时却不是顿足骂人的时候,要赶紧做好迎战准备。
王朔快速在心里头盘算着,阿迷州四周山势陡峭易守难攻,但境内却相对平坦,禄永命绕过了险要关口杀进来已是如入无人之境,且他是突袭,仅靠外围那些寨子绝难挡住他很快便会打到阿迷州城下,所以当下是赶紧做好城池防守,然后召集周边寨子立刻前来打援,毕竟阿迷州城并没多大也没多高,若对方兵力强盛的话,自己手头这点人只恐守不住啊
草,他么的
王朔此时恨级了禄永命,竟玩起了偷袭,但你既然来了想走就难了,待我调集兵马关好大门将你围困在阿迷州内一点点啃了你,看你能撑的了多久。
天亮之际,王朔数道命令已下达,调集阿迷州城周边二十里内寨子里的青壮,设立第一道防线,同时派人去往各处通报消息速速前来打援,比如蒙自两三日内能征集二三千人前来,他相信禄永命三天之内绝对打不下阿迷州城,这就足以让他自己陷入泥潭了
阿迷州城南五十里外的燕子窝,这里依然属于山区但却不是那种山崖陡峭无处容脚的地方,确切说是丘陵地带,就在刚刚这边的一个寨子被李大贽给拿了下来,正南相隔十里外的马头坡姬际可和禄永命也又下一寨子,这数日之内他们翻山越岭抄小道迂回从正南入境,完美错过了万氏在正北设置的防线从容入境,然后兵分两路朝正北阿迷州城杀去,途中寨子虽多,然怎么抵的过他们这数千大军,一路横扫,一日见逼近阿迷州城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