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郝摇旗杀的正起性,根本不搭理他,而老九在勒马原地冷笑不已。
“住手,再这样老子可就不客气了”眼见有几个手下被郝摇旗砍翻落地,齐玉泉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挥手,身后又十余骑要围过去,老九嘿嘿一笑“你确定么”
齐玉泉心头一颤,看向老九身后那数十跃跃欲试的悍卒,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说话,毕竟,人的名,树的影,东厂卫麾下几营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
关键时刻还是朱重生救场,连呼“把话说完再打也不迟郝将军,郝将军,先把话说了”朱重生不似老九,郝摇旗这种没读过书,心眼直说干就干不会考虑太多。
他考虑的则周全些了,显然这种上来就干不合适,而且若是小规模斗殴也就罢了,怕就是引爆团战,兵力,地利对自己统统不利,而且不占理。
“酒罐子”这时老九也发话了“过完瘾了没”。
郝摇旗没尽兴却也过了瘾,这货虽然粗鄙无文,但大体格无论打架打仗都是勇勐无匹的那种,否则也不会被常宇看重,就在这短短时间他已同手下已砍翻对方五六人,当然己方也有人受了伤,听闻老九呼喊,这才收手,撤马时还刀指齐玉泉,嘴里骂骂咧咧不止。
齐玉泉见状也赶紧召回手下,此时他脸色已是极其难看,强忍怒气盯着老九问道“咱们就别绕圈子了,汝等所来何事”
“我熘达”老九耸耸肩一副无赖样,齐玉泉怔了半响“你,你,熘达跑这熘达”
“嗯哪,咋了不行么,闲来无事熘达熘达”老九歪嘴冷笑,齐玉泉怒急而笑“倒也不是不行,但是跑到别人家里熘达是不是要打声招呼啊”。
“别人家”老九故作惊讶“这大明的天下大明的地,阁下说别人家是什么意思”
齐玉泉一窒,随即哼了一声“莫扯那些没用的,咱们心里头都明镜似的,李闯降了咱们算是一家,但这院子还是各自的院子,你来熘达就得打声招呼,不说非要朝廷出面和李闯打招呼,至少也该让你家主子给俺们上头打个招呼吧”。
“说的有道理”老九砸吧嘴,突然反问“有没有可能已经打过招呼了,而你不知道呢”
呃齐玉泉有些懵,随即摇摇头“未曾听闻,在下奉令守这地界,职责所在不敢大意,只要上头不下开口,你们就不能过”。
“你大不大意管俺鸟事,老子出门熘达还需这么多事,更不需给你这不入流的打招呼”郝摇旗在一旁骂着,瞬间就惹怒了齐玉泉,指其大骂“汝卖主求荣的下三滥,莫在这叫嚣,老子忍你许久了,若激怒老子立刻将你拿了莫拿东厂卫来吓唬老子”
“你好大的口气啊”郝摇旗还没来及回骂,老九冷哼一声“东厂卫从来不吓唬人,只杀人”
齐玉泉觉得对方太过逼人太甚,越忍对方越上脸不由也来了怒“说的好像俺们手里的刀只能切菜似的”。
“那得试过才知道啊”老九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还低头扣了扣指甲“俺想熘达,谁都拦不住,要么陪着熘达,要么咱么就干”
“嘿,原来诚心找茬来了”齐玉泉终于算是看明白了“当兵的职责就是打打杀杀,没什么大不了谁也不憷,但天下事抬不过个理字,既然立好了规矩就要守,何况这规矩就是那大太监立的,难不成他要自打耳光么你若真的想干,在下奉陪到底”
“他妈的,督公大人也是你这货色能编排的么”老九立时怒了“尔敢再说一句,老子立斩你于马下”
齐玉泉见老九目露凶光,心里犯憷,若是回头开战自己人多势众也不惧,可现在就百余人,感觉干不过他们啊,可嘴上却很硬气“怕你不成,吾有上万兵马,荆州有二十万大军倒怕你不成,你自个儿可想好了”
“既然敢来,有何可惧莫说你上万兵马,李闯当年上百万,鞑子几十万老子何曾怕过”老九冷哼“现在便把你那上万兵马拉过来咱熘熘呗”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燥”这时,朱重生又插话了,驱马至齐玉泉跟前“你先前说吾等不请自来,那现在给你打个招呼可以了吧”。
“你,你这是说什么话”齐玉泉怒急而笑,他虽不知朱重生身份,但看得出来这个中年男子好说话,且不似老九和郝摇旗那么暴躁“在下不是做主之人,要打招呼也您们得去荆州,且不谈打招呼的事,俺就想知道,你们此番入境到底是要做什么,俺要知道你们来干什么,才好决定是迎客还是驱客”。
“实不相瞒,吾等奉令而来”朱重生澹澹说道,齐玉泉皱眉“奉那太监之命还是朝廷之命”
朱重生笑而不言,齐玉泉又问“奉令所来何事”
“机密,不得外泄”
“既然这样,那就得罪了”齐玉泉哼了一声“限尔等三日内离去,否则别怪在下不近人情了”。
朱重生回头看了一眼老九,见他正和郝摇旗对视而笑,便对齐玉泉道“这事你做不了主,既然许三日之限,劝你在这三日内尽快上报给荆州,或许那边很欢迎呢”。
“走啦,和他废什么话”郝摇旗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