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轻叩门声又响起,太监在外边又塞进一个纸条,李倧父子看了不由对视,两眼茫然,竟然是张夜求见。
此时已近深夜,无事相召他怎生还主动叩宫门求见,难道不知外边有多少眼睛盯着么,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怎会如此大意,就不怕暴露了身份
他欲作甚李倧在房内踱步
李淏垂眉想了想“他们行事向来谨慎,此番冒险求见,或许有十万紧急之事”。
李倧深以为然,可一旦让他进来,出宫的时候若被人盯梢又或拿了,身份败露必会连累自己的啊
只是自己能想到的事,以那明廷锦衣卫暗探的谨慎又岂能想不到,看来必有重要情报,否则不会冒险前来。
至于会不会是龙骨大在钓鱼,李倧很坚定的否认,他耳目遍地龙骨大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监视之中,且他们根本还没发现张夜等人的存在。
于是父子俩纠结一番后让那心腹太监去迎了人进来。
张夜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五个。
而让李倧父子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带来什么重要的情报或消息,只说被人盯着了。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这让李倧有些许尴尬。
锦衣卫出身的他在异国他乡执行任务更加谨慎,加之有柳世昌暗中协助,当真是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那日龙骨大的人暗中追随就被他反侦察到,李倧虽技高一筹耳目遍地,但他的人也被张夜发现了。
咋滴,这小伙上门不会是问罪的吧。
若是这点事就冒险前来,那我会生气滴,实则李倧心里头已经开始生气了,但还要装作事不关己“鞑子的人”
“谁的人,不晓得,但显然俺们行踪暴露了,为了不连及大王和世子,吾等决定暂时遁走,此番特来辞别,若有事可去柳掌柜那儿联络”张夜也不戳破,李倧心里开始骂娘了,你特娘冒这么大风险就是来告诉我这事我怎么感觉你不是怕连累我,你是害怕连累不到我啊,你这一出去,若被人逮了个正着”
“你真是湖涂”李倧还没发飙呢,李淏就气的直跺脚“明知被人盯上了,竟还万一被”
当真越想越气,忍不住就想骂人,可张夜又笑了“来时俺仔细瞧了,没人跟,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想问大王借几人带路也可防不备”。
哎幼,这可把李倧给气的哦,你在这扯澹呢,明明可以暗中遁走或留个口信便可,非要跑我这敲个门,敲门倒也罢了你还五个人敲,你想找人带路明明可以从柳世昌那找人,非要找我的人,你他么的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吧,若是自己人早给砍了灭口,但这几人他不敢杀也不能杀,但也无法藏在宫里头,现在出去又怕被人盯梢,便说等天亮上朝时,让张夜几人装扮其他混出宫外,不易被发现。
可张夜说了,事不宜迟,早走大家都安全,李倧强劝无果,只得应了,便招来四个心腹亲卫装扮一番后,趁着夜色从城墙坠下。
夜很深,风既大又冷。
金虎门外的一处民房顶上趴着两个黑影,不时哈气埋怨着“都这么晚了,他们不会不出来了吧”。
“保不齐,但上头说了要盯紧了,他们从那朝鲜丞相家里头出来便直奔王宫,显然是谋划大事”。
“要我说,刚才就该直接把人给按住了,一顿打什么都清楚了”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你想想他们若只是传递什么口信的话,只需一人鸟悄的过去就行了,或者塞个纸条啥的就行了,必然不会这么多人进宫,也太招摇了”。
“所以你觉得他们是干啥呢”
“我觉得吧,应该是护送什么进宫,或者出宫”
“那你觉得他们护送的会是什么人”
“十之,明人的细作,要么就是被摄政王废掉不许再用的朝鲜大臣,反正啊,朝鲜王最近不老实了”
正白话着,突见一个黑影跑来,低呼道“出来了,出来了”
啊,两个黑影爬起来从房顶跳了下来“没瞧见呀,莫不是从敦化门出来的”
来人摇手“不不,不,他们从西边城墙下来的,虎牙子让过来叫人逮他们”。
“真他妈的狡猾,竟然翻墙头出来,出来多少人啊还用着跑来摇人虎牙子那边七个还不够啊”
“他们出来九个人,往西去了”。
“九个妈的,进去五个出来九个,这多了仨人啊,那必须有货了,咱们逮去”黑影子一挥手就往西跑,身后那人骂道“你他么的会数数么,是多五个人”
“你俩瘪犊子可别丢人了,是多了四个人”来人骂骂咧咧跟着跑过去,先前说话那黑影也不觉得尴尬,嘴里骂骂咧咧“反正是多人了,多了就是上货了”说着一招手,黑暗处墙角又窜出六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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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不是山么,他们深更半夜的往山里跑干哈啊”
“虎牙子猜测他们是担心被跟踪,故意往山里绕一圈”
“那咱们还跟着个屁,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