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狏
这月余朝鲜境内风云变幻不定,而相隔千里之外的大明边关也十分不安定。
宁远城,此时大明关外的孤城,也是抵挡满清的最前沿阵地,这个地方从来就没太平过,以前没有,现在更是。
祖大寿坐镇宁远之后厉兵秣马修建工事为收复锦州做准备。
但避内斗于锦州的多尔衮自不会让他顺顺当当,双方你来我往互派探马侦缉,袭扰,在两城之间数百里的范围内围追堵截,长达年余而不休不止,且冲突愈发激烈,大战一触即发。
而就在这时,大明朝东厂督主常宇到了宁远,这下边关更不安定了。
为何这么说呢
朝野有言,大太监所至之处,无事乱三分狏
言下之意,有这货的地方必乱,何况本就乱糟糟的地方呢,又何况他本就是来找事的呢。
关外乱,宁远更乱,而宁远最乱的地方则是最前沿的塔山堡,据说那边每天都会死人,每天大小摩擦不下十余场,是明军和清军摩擦最激烈的地方。
很多人都知道大太监到宁远了,甚至连多尔衮都知晓。
所以都以为以大太监的尿性到了宁远后会立刻前往塔山堡,因为这货喜欢冒险,喜欢刺激,更喜欢血腥味,然而所有人都猜错了,他至宁远大半月有余,深居浅出,出乎所有人意料。
难不成他怕了
常宇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他在察言观色狏
前线最重要的是什么,军心
察工事,观军心
宁远驻军的底子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关宁铁骑,也是仅有的关宁铁骑了,原先掌握在吴三桂手里,后来吴三桂被常宇骗入关,祖大寿接手宁远的兵权。
这转眼间一年过去了,这期间虽然有锦衣卫在宁远关注祖大寿等人的一举一动,但常宇从来没有对其有过任何的指手画脚,祖大寿在宁远有绝对的权利。
所以常宇这次到了宁远,他要检验,看看祖大寿的本事。
还有一点就是,祖大寿当时并非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他一大家子族人,这些人有甚者在清廷已待了数年之久,不排除被洗脑的可能,而这些族人现在就在关宁军里担任将领,有高层也有中级。
如果这些人被洗脑了,但又在关宁军里担任军官,那对军心是有一定的影响的,所以常宇要摸清楚,军心到底有没有被影响,这才是重点。狏
所以这大半个月来,他一直呆在宁远城里检查城防工事,召见一些军官或议正事或唠家常,也经常去军营或去一些岗哨和士兵闲聊,几乎每天都是这些事,城中士兵曾和他一起参与过宁远大战,本就对他佩服的很,如今愈发觉得他平易近人,毫无大官的架子,甚至还会和士兵称兄道弟,所以士兵什么都愿意和他聊和他唠。
没多久,这大太监就和很多士兵成了好哥们,也算将这边摸了底,对祖大寿也愈发的佩服,至少在情商这方面祖大寿非常之严谨。
为什么这么说呢
据常宇这大半个月的亲自摸底,并未发现军心涣散不定的情况,也没发现有军官给他们洗脑的事,甚至还听到一件事,说祖大寿曾喝斥他的一个侄子,不得在军中提有关在鞑子那边的事
祖大寿或许也知道大太监来宁远会先摸底考试,所以为了避嫌,他即便知道常宇到了宁远也没来见一直呆在塔山堡,这大半个月都是马科在陪同常宇。
说是陪同,也是仅有的几次去郊外狩猎,而大部分时间马科在忙自己的事情,练兵及勘察地形,偶尔晚上陪常宇喝点小酒聊聊局势。
所以这大半个月来大太监虽然来了宁远,但宁远一点都不乱,至少宁远城里头没乱,如果非要说乱,那就是屠元几个货天天打架斗殴,但这些都是属于他们私人和宁远军的约斗。狏
军中禁止私斗但倡导约战,军人要有血腥,要有脾气,要的就是不服就干,干输了也不服这种尿性,什么将就带出什么样的兵,东厂卫的士兵就是这种尿性,巧了,宁远军中这种尿性的士兵也不少,而东厂卫是驻扎在军营中的,于是少不了这种摩擦,于是便开始约架。
这是公平约架,不群殴不用兵器,谁也别摆谱那身份压人,就是拳拳到肉的干,打输了不服气下一个
于是打着打着,从士兵打到将领,屠元和姬际可和祖大寿的那些子侄都干了起来,只是架不住屠元和姬际可太勇猛,当真是无人可敌,令宁远军是不服气,但又佩服的很,仅半个月,东厂卫就打出了名堂,令宁远军感慨连连,想着当年宁远大战时,也还不觉得东厂卫的多牛逼,怎么这短短两年时间竟脱胎换骨了
而常宇对这种事从来不制止,有时候技痒了还亲自上场干几架,每次都引得万军空营,谁他么的见过这样的东厂大太监呀,谁都稀罕过来瞧个真切。
一开始有人见他连赢几场,还觉得都是托故意让他赢的,毕竟是东厂大太监么,然后不服气的想上去挑战一下,结果
方知这大太监的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