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愁地看着贺宇良和贺宇聪在病房里争吵不休。
贺父到医院醒来就中风了,医生说他身体本就不怎么好,怒急攻心成了诱发中风的因素,很难再恢复正常了,现在贺父话也说不清楚,必须长期卧床静养,万万不能再让他生气了。
贺父接受不了自己变成这副样子,心里一急,又晕了过去,被安顿在病房里输液,贺宇良和贺宇聪就吵起来了。
贺夫人没去管他们,自顾自坐在床边皱眉思索。贺父中风,公司就必须选出继承人了,这次贺宇聪赌博出了丑,很可能公司高层都支持贺宇良,那他们这房就不好办了。
要知道她当上贺夫人之后,对前头那几个孩子都没好脸色,完全把他们排挤在外,处处彰显着自己才是贺家女主人,她的孩子才是贺家最受宠的孩子,连贺宇聪是贺家继承人这样的话都传好几年了。
万一他们失败,让贺宇良上位,那他们绝对没有好日子过。看贺宇良现在这么能算计人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了。
贺夫人突然觉得现在最可靠的人是容萱,容萱是贺家人,一直受贺父看重,在公司很有话语权。如果容萱能解释一下借贷的事,力挺贺宇聪,贺宇聪一定能顺利接管贺家。
贺宇良这会儿也十分着急,又有种隐秘的兴奋。这算是贺宇聪把贺父气中风的啊,那贺家的继承人还能有谁只能是他再加上容萱的支持,他接管贺家根本没问题。
被他们双方惦记的容萱一直稳稳地坐在小会客厅,引导着那几人多说一些,说久一些,直到他们没什么说的了,容萱才让佣人把他们送走,然后对贺容瑾她们说“不该沾染的东西沾染是什么后果,你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贺容瑾忍不住嘀咕一句,“大姐你让我们听这些干嘛啊我们又没想过沾赌。”
容萱淡淡地道“因为你们是贺家人,我不在乎你们在外丢不丢脸,我只有一个要求,黄赌毒不能沾,不能让这些东西流入贺家,懂吗”
几个女孩都点点头。这次事情闹得很大,她们心里也都十分不安,现在又听了那么多“故事”,对这些东西是真有种发自内心的抗拒了。
她们心里还有点埋怨,埋怨容萱非让她们听这些。但也只有一点点,这么久以来,她们已经习惯跟着容萱,向容萱要零花钱,按容萱的规矩行事了。而且守着容萱的规矩让她们在外界的名声好了不少,私下容萱又愿意纵容她们玩她们喜欢的,挑战冒险只要带保镖都可以,她们过得舒服,当然就习惯了。
容萱又和她们说了事情的严重性才结束这次事件,同医院的管家联系。
这个时候,贺父已经被贺宇良、贺宇聪两人吵醒了,躺在病床上不能说不能动,气得直瞪眼睛。
容萱有点意外,她拖延时间故意让那两兄弟去医院,是为了让他们再吵一吵,让贺父再气得厉害点,没想到贺父竟然中风了。那很多计划都可以提前行动了。
容萱去医院的路上,联系了黎经理和她的两个得力助手,让他们办好该办的事,做足准备,又和相熟的几位公司高层打了招呼,在脑海里预演了两遍将要发生的事,这才换上着急匆忙的表情赶到病房。
“爸爸你怎么样”容萱坐到床边焦急地看着贺父,见贺父说不出话来,她又道,“爸你现在能听清楚我们说话吗这样,如果能听清楚,你就眨两下眼,听不清楚就眨一下。”
贺父刚才躺床上生气着急半天,都没个人耐心了解他的需求,不是吵就是哭,好不容易来个能沟通的,贺父立马快速眨了两下眼。
容萱转头问贺夫人“医生怎么说爸爸几天能恢复”
贺夫人哽咽着说“很难恢复了,医生说你爸爸他后半辈子差不多就这样了。容萱,这可怎么办啊都是宇良这个不省心的,多大点事,他为了争权夺利竟然把人带到寿宴上去,那么多人啊,他不顾脸面,整个贺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吗看把你爸气的,他要是我亲生儿子,我非打断他的腿”
贺宇良冷声道“倩姨也太会避重就轻、歪曲事实了,明明是你儿子把爸爸气成这样的,说其他的都没用。我也是贺家的儿子,只不过是良性竞争而已,其他那些事我可没做,都是你臆想出来给你儿子开脱而已。”
贺宇聪猛地推他一把,“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了,怪不得那几天总有人跟我提赌场好玩呢,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叫人引诱我去赌的”
贺宇良摇头笑了一声,“你是三岁稚童吗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叫你跳楼你跳不跳而且我也没安排什么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定性,贪玩。”
贺父气得粗喘着气,容萱适时出声喝道“都闭嘴你们把爸爸气成这样,还敢吵架我看你们是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一个两个都不知所谓。”
她深吸口气,看着贺父道“我不相信爸爸会一直这样,爸爸以前身体很好,这一两年才变差了一些,好好调养一定有起色。爸爸你放心,我们请最好的私人医生、最好的护工,你一定能很快好起来。”
贺父眨了两下眼,他也不相信自己好不了啊,那两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