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吐血惊厥了呢
姜氏的婢女根本不保密,谁问都愿意告知真相,一夜之间全京城都知道聂贤喜当爹了,还一当就是二十多年。众人为白氏过往震惊的时候,也不由得震惊这聂贤到底有多蠢才会被骗成这样他这个痴情种瞬间成了最大的笑话,众人茶余饭后不笑一笑他都觉得少了什么呢
同样在这一晚诛心的还有殷治和聂诗诗。
诗诗被打入冷宫当然不会就此甘心,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办法联系殷治,还要费心保养着自己,生怕终于等到殷治却因外形遭殷治厌弃。但容萱发了话,不许冷宫的消息往外漏,谁敢不听
诗诗身上那点值钱的首饰全用光了,也没传出来丁点消息。殷治对于诗诗变成那样是无法接受的,再说他如今忙得很,只觉得诗诗在冷宫已经是最安全的了,一切等日后再说也不迟,所以他不能动,免得被人发现他还没彻底厌弃诗诗。
在聂贤成亲这日,殷治问容萱要不要陪她一日,容萱拒绝了,说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接着容萱让冷宫的太监将消息传到了御前,殷治终于知道诗诗在冷宫里已经近乎绝望,只求能见他一面。
他是恼火的,绝望就代表不相信他,否则安静等着便是,还能死在里面吗可到底是爱了二十年的人,他再生气也不忍心不去见她。要说那些错失,他自己不也做过吗他没办法就这样不管不问。
不过白日里不方便,他一直等到深夜才悄悄过去。
诗诗根本不知道殷治会来,因为她这段时间不停地往外传消息,从来没有回音。这一日她也只不过习惯性地往外传消息而已,自然以为又和往日一样,什么回音都不会有,直到深夜,她看到了容萱。
容萱穿上了贵妃装扮,没有盛气凌人,却异常高贵。诗诗只觉得陌生,聂容萱都病了多少年了十年了她对聂容萱的印象就是病弱的,排场再怎么大,也是病弱的,脸色苍白,偶尔一咳嗽,就让人怕不起来,但如今的容萱少了病气,只一个照面,她就觉得容萱高高在上,是她这辈子都高攀不上的人
凭什么诗诗最嫉恨的人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们明明留着同样的血,就因为出身不同,她就要给聂容萱做婢女,被压制一辈子,凭什么
容萱很满意诗诗的眼神,福德等人搬来舒服的软椅,服侍容萱坐下。就连这软椅都华贵得同冷宫格格不入,与落魄的诗诗隔出了两个世界。
殷治到冷宫的时候发现容萱先一步进去了,立即叫人灭了灯笼隐藏在暗处,他想知道容萱为什么来,也想知道她们私下里是什么样子的。殷治站到了窗外,系统发现后立刻告诉容萱。
容萱接过紫苏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诗诗忍不住道“堂堂贵妃娘娘不是到我这冷宫喝茶的吧”
容萱垂着眼,微笑道“都是他们太紧张了,说天冷,本宫身子弱,什么都要多注意些,随时暖着身子。以前本宫没留意,论仔细,你可真不如他们,半点奴婢的样子都没有。”
诗诗最恨她拿身份说事,高声道“我本来就不是奴婢要不是聂久安棒打鸳鸯,我爹娘定会将我视为掌上明珠。你想来看我笑话看我落魄的样子让你看到又如何爹心里只有我娘一个人,只在乎我一个女儿,这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是你的求而不得”
容萱露出迷惑的神情,“求而不得求什么聂贤的父爱本宫为何要在意一个废物”
诗诗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聂贤,就听容萱道“这世道男人当家,当为女人的依靠,本该如祖父一般建功立业才是,可聂贤就只会偷偷摸摸,在情爱中纠缠半生,护不住心上人,甚至让对方躲在暗处,这还不是废物还是说,用阴沟里的老鼠形容更贴切”
容萱慢悠悠的声音就像真的在疑惑一样,一点听不出她在骂聂贤。但就因为这样,才更显得她从心底里看不上聂贤,自然就没有什么“求而不得”。诗诗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她以为很有力量的一拳,结果根本伤不到对方分毫。她自己得意洋洋的一点,是容萱完全不在乎的。因为她只有这个,而容萱拥有一切。
诗诗心里像被扎了一刀一样,难受得厉害,好几次想说什么又极力压下去。
容萱忽然笑了,“你莫非想说,端康在意的也是你,心里只有你一个,是我永远的求而不得”
诗诗没说话,但她没反驳就是默认了,她就是这么想的。窗外的殷治紧紧皱起眉,不知容萱真正的态度,更着急诗诗怎么不肯做小伏低了,就听容萱道“你心里真的这样想吗那为何,从不信他”
“本宫一直想不通,你为何要隐瞒孩子胎死腹中之事你想对付本宫,瞒着其他人尚且说得通,为何要连端康一起瞒明显你不信他。
再者,你若愿意相信他,真的认为他心里只有你一个,对本宫都是虚情假意,你何必对付本宫你只需安然等待,等端康将一切荣华送到你手上就好,为何如此着急呢”
诗诗唯一还能胜过容萱的地方也被容萱掀开了遮羞布,在她恼怒时,容萱还说“不过宠爱这种事就是如此,谁让这是皇家这些日子王修仪最受宠,说不定都有了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