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觉得这庄园在夏天时肯定很美,群星倒映在水中,庄园在星空之上。
“咿咿呀”
临近庄园中心时,陆白听到有人在练嗓子,循声望去,见有一座小戏台子孤立于庄园之外,建在一座硕大无比的在巨石上,巨石表面平滑高处水面许多,是个定好的戏台子。
这也的确是个戏台子。
布景已经搭好了。
陆白看下面似乎还有机关,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戏台子正对一个台子,台子上摆了宴席。
陆白他们下了车,白千户领了几个锦衣卫的百户过来了,同行的还有陆白的几个女弟子,还有一僧一道
陆白惊讶,看着邋遢道士“你们怎么来了”
邋遢道士翻白眼,“师父你不够意思啊,有喝酒的机会竟然不带我们。”
得
陆白就不该问的,这理由是明摆着的。
白千户下了马,“大人,这庄园如何,这可是石七公子亲手打造的,尤其是这戏台子”
白千户指了指湖中的那座巨石,“这可是石七公子亲自搬回来安置的。”
陆白没怎么在意,对于一个搬山境的高手而言,搬一座小山头也不在话下,更不用说陆白在破空境了。
他倒是听到回廊传来脚步声回廊连接陆白下车处同戏台正对的平台。
“顾四小姐大驾光临,令我这园子蓬荜生辉啊。”一个年龄同陆白差不多的年轻人领着一伙人从回廊走出来,人为刀,声先至。
这年轻人头戴峨冠,脸白如玉,身穿宽袍,走动带风送来一阵香,看起来倒也有几分仙姿,不愧是剑斋修道之人。
说起剑斋,这年轻人剑气在身,锋芒毕露,虽然身上没有佩剑,但见到他的好人毫不怀疑,他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洒下一片剑雨。
相比之下,陆白这个挂壁就差很多了,因为他的修行全在面板上,所以神态气质上同这些锋芒毕露的人逊色许多,让人很难一眼看清他的底细。
倒是陆白的身子因为清心诀和龟息功,显的十分温润,平易近人。
见这些人迎过来,顾清欢后挪一步,站在了陆白身后。
陆白拱手,“刚到地界上就听到了石七公子的大名,现在终于见到了。”
石七公子不动声色的回礼,“这位就是陆大人吧,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镇抚使,当真年轻有为。”
“红尘中打滚罢了。”陆白谦虚一笑。
石七公子一挑眉,没想到陆白年纪轻轻,性子却这么不急躁。
他又把几个人为陆白做了引荐,有安康城主,知府,城卫军统领等官员,他们对陆白谈不上恭敬,但也不失礼数,想来南镇抚司镇抚使的威慑力终究差一些。
他们对顾清欢的好奇倒是多一些,频频侧目,或惊艳,或欣赏,或心里在龌龊,这些都看不出来,作为官场上打滚的人,这点儿涵养还是有的。
倒是石七公子,看顾清欢的眼神起初是惊艳,后面则是掩饰不住的欣赏。
顾清欢始终没说话。
引荐罢,石七公子引他们到平台上落座,顾清欢与陆白同坐一席。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时机刚刚好,酒是烫好的,正热,菜也刚端出来,还冒着热气。
“诸位”石七公子指着平台尽头,在那儿有一株虬曲的老梅树,树干上挂满雪花,此刻,梅树上有几枝梅花绽放,白如雪,同雪花相互映衬,美不胜收。
“这等良辰美景,赏花赏雪赏美人儿”石七公子扭头看向顾清欢。
顾清欢没有说话,她夹了一块鱼肉,把里面的刺小心翼翼,一丝不苟的挑出,似乎面前这事儿,胜过在场的所有事,待所有刺挑出来后,她把鱼肉夹给陆白。
石七公子脸上肌肉略微抽动,笑的有点儿僵,“正是最雅致的事情,要是在戏,那可真是阳春白雪,传出去要羡煞旁人了。”
他拍了拍双手,戏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响起丝竹之音,好戏开锣了。
石七公子扭头继续砍顾清欢,眼神里满是钦佩,“昔日,顾四小姐名满江宁,冠盖京华,人人争睹顾四小姐的芳容,才子佳人莫不以得到顾四小姐的点评为荣,更有状元不如青云榜之说。就是现在,不少文人墨客回忆京城时,都免不了提几句有顾四小姐时集会的场景”
石七公子说起来神采飞扬,双目有光,“石七时常恨自己晚上十年,未曾目睹顾四小姐之芳容,一直引以为憾,今日得见,终是石七三生有幸。”
他举起酒杯,“我敬顾四小姐一杯。”
顾清欢这才不得不举起杯,遥遥向敬后浅酌一口,把酒杯递给了陆白,“顾某不胜酒力,还望石七公子海涵。”
陆白仰头一口闷了。
这酒同他的药酒要是差一些。
石七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今儿这出打神鞭的戏是我特意为顾四小姐准备的。”
陆白一皱眉。
顾清欢最不喜欢的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