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的笑了笑“顾先生若不信,可以让人查看,他那伤口离宫内公公去势的伤口差远了。”
顾清欢看女弟子碧落一眼。
她点了点头。
“这样看来,当真如此了。”顾清欢松了一口气,“不是卧底就好。”
她摆了摆手,“散了吧,芸娘,让人备车,时辰不走了,别让顾夫人等急了。”
芸娘点下头,让众人散去。
她跟着顾清欢出了门,扶着顾清欢上了马车以后,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呆在下面。
顾清欢掀开帘子吩咐道“让人通知一下陆白,让锦衣卫好好审一审他们。”
他们这边刚查出来,那边花匠就准备好了很充足的理由,而且在顾清欢面前娓娓道来,不带一丝犹豫的,显然早把这说辞准备好,在肚子里滚瓜烂熟了。
京城之内,步步杀机,处处得提防。
顾清欢自不会因为花匠几句话就信了他,再者说,把兄弟阉了当自己的小妾这理由也未免太扯了,纵然是大黑牛那脑子,也想不出这么奇葩的理由。
芸娘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放下帘子,待傀儡女上车后,吩咐车子启动,又嘱咐后面的侍女伺候好顾清欢后,目送车队的影子消失在街头。
皇宫内。
陆白再次见到了皇上。
这次不再皇上的轻功,而在玉溪宫。
玉溪宫坐落于皇宫正中央,前有水,后有水,由某任桃花观主亲自建造,传说风水很好,可聚日月之精华,滋养己身,从而让修行大幅度的提升。所以玉溪宫一直是皇上的修行之所,昔日先皇退位后就一直在玉溪宫修行,先皇去了一秋山庄后,这儿就成了皇上的修行之所。
陆白走在路上,环顾四周。
这玉溪宫修的真不错,两旁是参天古木,将京城的喧哗,皇宫的威严尽皆遮挡住了。
古木之间有池塘。
池塘内栖息着白鹤等祥瑞的鸟儿与野兽,偶尔鹤唳,一抹白从树影间掠过,带起飘渺之意。
很快到了玉溪宫前。
白公公侧身,“陆大人请吧。”
陆白点下头,走到门前,守在门前的两个太监手轻轻一推,两扇厚重的门慢慢地往里移,没有带起一丝的声响。
等门打开后,一股穿堂风呼啸而来,带来一股清香这香气正是宫殿中央的偌大的三足加盖的铜香炉冒出的来。
它们从盖上镂空的八卦图上钻出来,以至于青烟在空中未消散前像八卦。
陆白走进去。
两侧以后四根大柱子,柱子间挂在轻纱帐,在风中飘动。
柱子间又摆了四张椅子,四位身着大红袍服的大官坐在椅子上,至于皇帝,他坐在正中央的须弥座上,正在摊开看手里的经书,宫殿内针落可闻,十分安静。
现在这股安静被陆白打破了。
他拱了拱手,“见过皇上。”
“陆镇抚使来了,快赐座。”皇上合上经书,急忙招呼陆白。
伴他令下,几个小太监从帐中钻出来,为陆白搬座位,上茶,上点心。
陆白谢过,坐下后才发现,在小太监钻出来的帐内,有他见过的胖厂公,他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指挥使。
还有一个瘦瘦的长马脸公公,陆白不认识,但看他和胖公公平起平坐,应该是另一位厂公。
“今儿招陆镇抚使来,是为了商量一下你的奏章。”皇上手举起陆白的奏章,“陆镇抚使在奏章中提到的弊端,譬如明正司形同虚设,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权责不明等等。”他把折子放下,“诸位学士想必都看过了,说说吧,什么意见”
四个在座的大臣相互看了看。
陆白暂时还都不认识这几个内阁大学士,但大约猜得出来,顾首辅是顾清欢的哥哥,年纪不会太大,坐在左手上端,留着一把黑胡子的估计就是顾书。
在他下手,头发须白的老者,估计就是大一辈的陈学士了。
至于另外两位,右上首位子上的人看他带着恨意,不用说,肯定是吕家的人。
余下的那一位
陆白就猜不透了,但他觉得估计姓莫,因为按道理来说,若是另一位石姓内阁大学士的话,现在对他应当虎视眈眈才对,毕竟他亲手砍了石七公子。
“哎”
陆白这颗花生发现了盲点,按这么说,姓吕的也可能是姓石的。
陆白心里一声长叹,哎,砍得人多了就这缺点,有时候都不认识自己的仇人。
“皇上,我认为此举不妥”
就在陆白认人时,右手上座的不知吕还是石的人开口了,“西厂和东厂,本就有监查锦衣卫之责,若再把在锦衣卫南镇抚司加以监查锦衣卫一职,未免冗余”
陆白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既然如此,还要南镇抚司作甚
可惜,陆白不能辩驳,因为他说道“咦,不对呀皇上,我在奏章中着重提到,当下当务之急是重启永乐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