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危言耸听,你的猫都比你有用啊”
动作飞快的穿戴完毕,之后站起身,左右扭了扭脖子,舒展筋骨,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笑意只流于表面,“对了,用掉了你的衣服作绷带,这点不算,因为衬衣原本就是我的。”
“特里那家伙也失散了,还带着医疗箱,那蠢货应该能逃走吧”
后边那句话明显是自言自语,说到这里重新弯下腰,指尖勾起拿起上衣之后露出来的布包,扬手丢到紧挨着我的地上发出碰一声我的行李,它此时敞开着,里边翻得乱七八糟又被塞回去似的,归置好的物品胡乱绞缠着,看起来杂乱无章。
瞥了眼自己绝对需要重新整理的行李,之后,我再一次抬高视线
几米之外,夏洛特大福的眼神已经落到我身后,他对他哥哥说道,“我去安排警戒和联络,这麻烦的女人就交给你照顾,之后的行动等那些失散的手下集结完毕再说。”
语毕即刻转身迈开步伐
我看了眼他的背影,很快又收回视线,挣扎着试图从临时座椅上起身,可惜力有不迨,才支起身立即又脱力的瘫软回去。
蓄了几次力也没能成功,不得已之下只好继续靠坐在沙发上,也是直到此时,身后充当靠垫的男人才开口,“大福”
“听她说完。”
夏洛特卡塔库栗,他们家这位格外有长兄风范的次子阻止了弟弟离开,接着才是关于原因的疑问,“为什么说救大福一命”
依然是不动如山的沉稳语调,音色深处却隐隐透出几丝警惕,很显然,比起弟弟的不以为然,他这个哥哥是宁可信其有。
当然,我也并非无的放矢,所以很爽快的速答
“因为他中毒了。”
无视身后这男人一瞬骤然沉重的气势,我说得很轻松,“你们没发现吗”
“你说什么我中毒了怎么可能”
比起夏洛特卡塔库栗,他弟弟的反应更快一些,或者该说不相信,因为他转过身却站在原地不动,看向我的眼神里同样充满怀疑。
即使不说话,神色与姿态所表达的意味也很清晰,比起怀疑自己中毒,他更愿意相信那是我的一个恶意玩笑。
于是
“不信就把绷带解开,应该开始发黑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的胸口绷带绑在那个位置,受伤的地方大约是后脖颈与肩胛骨之间的视野死角,看不见也难怪。
他当时打横抱着我,又差点把我丢出去,就是那次吧来自后方的袭击,都说了让他们小心暗算,结果我白费口舌。
中毒者夏洛特大福自身见不到视线盲点也就罢了,毕竟他不可能让脖颈一百八十度扭转,可作为旁观者的他兄长,夏洛特卡塔库栗为什么也眼拙呢
即使毒发缓慢而伤口已经处理完毕,隔着绷带无法透视,他弟弟此时天光之下,脖颈处那一线浅浅青气正在缓慢攀援,异常那样明显,为什么也看不见
究竟是有多疏忽大意
按照目前的事实看来,他们夏洛特家族,大概也只有夏洛特佩洛斯佩罗那棵剧毒蘑菇有点脑子吧
那个精明又多疑的男人,即使不相信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确认,哪里还需要我多费口舌。
真是自大又粗心的年轻人。
虽然我从不阻止别人自寻死路,可接下来还要利用他们呢
我需要他们为我找到禁魔之物,然后,毁了它。
禁魔之物,以咒文承载能量的容器,第二次天地大战中首次出现,并且大范围使用,一度压制了恶魔军前进的步伐。
那种东西根本不应该出现,禁魔之物,与不死魔药,前者出自神性界后者来自地狱,为什么会在这个世界
人间界十字军东征时才出现的禁魔之物,是报梦天使透过梦境赠予教宗咒文知识,方才学会制作的仿品,由殉教者的信仰之力供给能量。
而,不久前与我对抗的却是真正的禁魔。
瞬间记起那种令人厌恶的存在,这一刻,我的耐心急速流失,又在转瞬间彻底告竭,“或者你们去找医生确定伤口。”
虽然船医失散了,可天晓得到底河马船医是自动消失还是被动失联,总之没有他们bi海贼团此行配备的船医,他们也可以到城镇里找,只要耽搁得起时间。
我并不是太着急。
说到这里也没见某个性命堪忧的人有反应,我顿时更加不耐烦,因为对方的磨磨蹭蹭,所以就以片刻之前他的嘲讽之言回敬,“别不识好歹啊要不是看在你顺手带我离开那里的恩情,我会坐视你毒发身亡。”
“对了,榴榴呢”没有闲心与那双冷血生物般的眼睛继续对视,我就转回视线,侧过脸,开口问自家小猫天崽狗的下落。
醒来到现在也没见到毛团,视线在周遭转过几圈也遍寻不着,我记得,当时听见他招呼榴榴到他肩上,那么榴榴呢
我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短暂的静默过后,夏洛特卡塔库栗,夏洛特大福,两个海贼同时开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