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待得绳网一触到刀刃处,立时运劲儿鼓动气机,刀光一闪动,
“呔给我开”
陈良大叫一声,身上绳网根根断裂,人已自原地飞起,向着外围掠去,
“回去”
此时间,四面围攻之人手中长枪出手,齐齐直奔他身前身后而去,
“当当当”
陈良长刀格开胸前的三柄长枪,背后的两柄长枪,却是终有一柄躲不过去,
“噗”
这一枪扎入了他肩胛之处,
“啊”
陈良大叫一声,幸得肩胛处有骨头格挡,这一枪虽说是扎破了皮肉,却是没伤着内脏,他反手一刀劈断枪头,人却是又落回了原地,他一落地四周便围上来了人,陈良转身四顾,回头双目充血盯着战团外的牟彪,
“小子,你设圈套引我”
牟彪笑嘻嘻道,
“你以为小爷我傻呀,那里头全是你的人,我凭甚同你在里头硬拼”
只要将你这领头的引出来,里头的人群龙无首,便好办了
说罢冲着他吐吐舌头,陈良怒目上前,身前身后的已将他和亲信团团围住,身后的锦衣卫所里也传来了厮杀声,陈良变色道,
“小子,你带了多少人到通州”
他这卫所之中,正编当有四百多人,只如今在外头办差的不少,又时值深夜,当值守在卫所中的不过百人,听那厮杀之声震耳,想来牟彪领来的人必不会少于两百
牟彪笑着没有说话,倒是巷口的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名中等身形的胖子,一身的飞鱼服紧紧绷在身上,肚子凸了出来,腰带有些扎不住,险险的挂在胯上,连带着绣春刀都吊到膝头上了,这模样实在有些可笑,大大有损锦衣卫威武挺拔的形象,可陈良见着他立时脸色大变,
“你许旰你竟然来了”
许旰站到了光亮所及之处,白胖的脸上笑容可掬,
“陈良,你即知我来了,便知你今日决计是法网难逃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陈良没将牟彪放在眼里,只当是乳臭未干的小子,甚至还想拿了他,好到牟斌面前讨一个全身而退,可面对许旰他却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他知晓许旰的厉害,此人在一干锦衣卫的老人当中,论武艺,只轻功一道可称出众,真面对面厮杀,自己倒是有一拼之力,可许旰此人可怕之处不在武艺,可怕的是他心思缜密,谋定而后动,轻易不会出手,一旦出手必是后招连发。
今日即是他都出马来擒自己了,那必是布下了天罗地网,陈良只觉整个身子自头顶凉到了脚底,沉声问道,
“许旰,都是多年的老人,你真要逼我到绝地么”
许旰笑眯眯道,
“老陈,你说的哪里话来,我的为人你最是清楚,我最是见不得锦衣卫兄弟们自相残杀,你若是肯放下手里的刀,再让里头你的那些兄弟们住了手,这事儿不就好办了么”
顿了顿他问道,
“你的那些兄弟们跟着你多年,为你鞍前马后的效力多年,你就忍心他们为了你,就这么白白送了性命,要知晓他们这样死了,家里连安家费都不会有的”
他这番话一说,陈良连着他身后的几名亲信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犹豫,不过片刻之后陈良的眼光又冷戾起来,
“许老二,你擅会攻心,可惜花言巧语骗不了我,我若是当真放下了刀,才是死路一条,连同我的这一帮兄弟和家眷就没一个能活的,都说是多年的老人了,你当我不知晓你的手段么”
许旰笑容不变应道,
“我这一回过来,是要拿你勾结拐子帮之事问罪,这里头有不少兄弟想必还不知晓你背里的行此恶事,只要你们现下放下手中刀,我可承诺只究首恶,从犯轻惩,至于家眷嘛你一人犯事,不会祸及妻儿的”
他这话一说,陈良身后的人便有些骚动了,互使了一个眼色,都不由自主的挪动了步子,离着陈良远了些,陈良不用回头都知晓许老二此番话离间了自己与亲信,见状不由心头更凉,
“恨只恨我小瞧了这小子,只当前头将他糊弄过去便无事了,没想到他竟给老子来了一个缓兵计,竟然将许老二给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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