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在背后有人出谋划策吧
弘治帝看着奏折很是高兴,连连点头,
“太子赈灾有功,待吾儿回来,必要重重奖赏他的”
皇帝开心,御书房里众大小太监们都跪下称颂,
“国有贤明储君乃是陛下之福,社稷之福啊”
只有李广偷眼看了看弘治帝,见他嘴角的笑容透着那么几丝诡异,心头就是一跳,忙低下头不敢看了。
那头牟彪护着太子,等到真定的大雪稍歇之后,便又重新启程往京城赶去。
这头小汤山中,四莲听说隔壁死了人,不由也是一惊,忙起身由丫头们伺候着穿上衣裳,忙召了汪妈妈进来问道,
“妈妈可是去隔壁看过了,即是死了人,可有报官”
汪妈妈摇头神色怪异,
“少夫人,那武三公子的妾室是裸身死在池子里的”
四莲闻言一愣,
“怎么裸身死在池子里”
汪妈妈道,
“老奴听得喧哗声,便翻墙过去瞧了”
汪妈妈身法精妙,隔壁又死了人,人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温汤池子里,没一人留意到她,她隐身在那长廊的梁下探头看,仗着居高临下,看了个一清二楚,
“那妾室死的时候披头散发,浑身红润,若不是没了呼吸,瞧着跟睡着了一样”
顿了顿又想了想道,
“她似还睁着眼,好似还在笑”
汪妈妈说着不可怕,听得四个小丫头都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妈妈快别说了,可真吓人,这那有人死了还在笑的”
汪妈妈道,
“你们不信就去看,也不知是不是在那温汤里煮过了,身上还是粉粉的颜色”
她这么说,小丫头们听了更是一阵恶寒,饶是红桃与红玉虽说在锦衣卫受训许久,可多是练武强身,真正杀人的时候少,更别说验尸了,四莲一听却是听出不对劲儿来了,当下吩咐,
“快帮我把头发拢起来,我去瞧瞧”
翠巧过来帮着她将头发盘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四莲便寻了一件厚厚的大氅匆匆过去了,那头武家出了事,主人不想见客,门房出来面有难色道,
“八少夫人,我们家如今有事儿,家主都不方便待客,还请您改日再来吧”
四莲料到会有此答,当下便道,
“你去告诉武三少夫人,就说我知晓这家里死了人,也知晓他们不会报官,可人死了必要查个究竟的,我可以帮他们”
门房闻言一双眼瞪圆了,四莲催促他道,
“快去”
“是”
那门房忙跑进去报了,不多时吕五小姐一脸怒气难消得出来了,见着四莲就拉她手道,
“八少夫人,你当真有法子查出凶手么”
四莲道,
“家父乃仵作出身,我从小耳濡目染,知晓一些验看尸体的法子,你让我看看再说”
吕五小姐闻言也是瞪大了眼,一面拉着她进去,一面喜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晓,那妾室死了,我姐夫如今怪到我姐姐头上好生没道理”
说着话二人进了内院,正堂之上,坐着武三公子与夫人,二人都是神色怪异似是在极力压制情绪,目光互不交视都拿眼看向地面,四莲眼尖,一眼瞧见武三少夫人的脸上有一片红肿,看来这是动了手了
四莲走进去也不啰嗦,开口就道,
“武三公子,你那妾室的尸体在何处,可能让妾身瞧瞧”
武三公子表情僵硬,
“你你看尸体做甚么,人都死了还有甚么好看的”
四莲看了一眼一旁的三少夫人应道,
“一个妾室死了是没甚么,不过若是害得夫妻失和,后宅不宁,那她就有大罪过了”
武三公子闻言立时压不火气了,怒道,
“她有甚么罪过,明明是这毒妇容不得她,给推进池里害死了”
武三少夫人闻言强压下的眼泪立时夺眶而出,
“我若是容不得她,又何必明知你们在外头有了勾连,还要纳她进门,早知晓当初就不该让她进门”
武三公子冷笑一声道,
“你以前许是会装贤惠,可昨儿静哥儿落水,你就说是她做的,你怀恨在心,今儿便也推了她入水,把她淹死了”
说到这处,也是动了真情,眼眶都红了,
“她碍着你甚么了,如今你也有儿有女了,你正室夫人的位置坐得稳稳地谁也夺不走,你何必如此歹毒”
武三公子说话当真是半点夫妻情份不讲,一心护着小妾,武三少夫人闻言只觉得那是肝肠寸断,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吕五小姐见状大怒刚要上前说话,四莲一把拦了她,对武三公子道,
“武三公子这话说的实在冤枉人了,我有八成的把握,你那小妾不是在水里淹死的”
她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武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