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上不过几支惯常戴的钗环,今儿四莲走时已经带走了。
这屋子里也就那妆台抽屉里的几张银票值钱些,可也好端端的放着没有被偷
牟彪一挑眉头,
“当真奇怪了那你们再去外头瞧瞧”
二人依言到外头四下察看,这一瞧不要紧,却是想起来八爷把众人都叫起来察看了,怎得就柳杏没有过来
“她人去哪儿了”
红桃和红玉过去柳杏的房间里一看,却见得柳杏双眼紧闭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红桃的性子急些,过去便掀被子,
“啊”
被子下头是一床的血,红桃的一声尖叫把一院子的人都招来了,牟彪应声过来一看,就见得柳杏的胸口上正正插着一支银钗,鲜血从伤口处正汩汩的往外流,牟彪眼儿一眯,过来一搭柳杏的脉,回头就叫了八斤,
“去把聂十三请来”
八斤应声去了,不多时请了聂十三过来,聂十三一搭脉,再看了看伤口,
“还有救”
当下连施数针,将柳杏身上的穴位封住止了她的血,之后才吩咐,
“你们都出去,留一个丫头帮手便是”
牟彪留了红玉在里头帮手,自己出来等着牟龙与牟虎抓人回来,只这一等却是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等到天都亮了,牟龙与牟虎才一身狼狈的回来了,
“八爷,这小子跑得好快,我们兄弟都追出城了,眼看着他要钻进林子里了,被我哥一石头子儿打在他后背上,才把人给逮着了”
说着瞧了瞧被扔在地上的人,
“这小子一跤扑下去,就被我哥在后背上连着踢了两脚,不会踢出内伤了吧,这么久都没醒”
牟龙一翻白眼,牟彪却是嘿嘿一笑,过去用脚尖踢了踢,
“少他娘的装死,你想死老子有一千种死法给你挑,是不是要死”
那人也知晓这宅子里主人的身份,心知牟彪不是说假,当下只能缓缓睁了眼,一脸惶恐的看着他们,
“爷小的就是个入室的毛贼,小的小的也没偷着甚么东西,您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
牟彪一笑,突然一抬脚就踩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咔嚓”
“啊”
那人立时惨叫一声,扶着大腿在地上翻滚起来,
“啊啊断了断了腿断了”
牟彪冷笑连连,
“你再嚷一声儿,爷便断你一条腿儿,之后是两只手臂,然后嘛”
嘿嘿
他不怀好意的盯着那人的裆部
那黑衣人立时不惨叫也不打滚了,坐在那处,捂着大腿处,冷汗从额头上滚滚流下,牟彪笑道,
“对嘛,这才是识时务的汉子,说说你为甚么潜入我的宅子里来杀我的侍女”
黑衣人咬牙忍疼,
“小的是想偷点东西的,入了内室发觉没甚么可偷的,总归贼不走空,不能空手走了,于是去了下人住处,原是想随便顺点东西,可被那丫头发现了,我我便扎了她”
牟彪眯着眼听完,不发一言,此人的话听起来好似没有破绽,可没有破绽那就是破绽,这么急于认下偷盗杀人的罪名,是为甚么
难道不知晓,这是帽儿胡同,这是锦衣卫千户的宅子,被拿了一个现行,老子立时抽刀砍了你,再去衙门里报一声,决不会有人过问的
牟彪把这话问了那黑衣人,黑衣人疼得大腿肉不停的发抖,低头半晌才应道,
“小的小的知晓,不过不过瓦罐难免井上破,小的就是这个命”
“嘿嘿是么”
牟彪一笑,吩咐牟龙和牟虎道,
“这是家里,弄得血呼呼的怕夫人回来见了,说我不讲究,弄去衙门,那处的地方大,东西也多”
老子慢慢审
那黑衣人听了身子一抖,却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倒是想咬紧了牙关不说,可进了北镇抚司衙门,却由不得他了
待到他将事儿全数交待完了,牟彪的眼儿越发眯得厉害了,这时节宅子里的八斤又过来报道,
“八爷,聂爷说了那一根银钗扎进了柳杏的心脏里,幸得她心脏生得比一般人偏了一些,那一下子没有要她的命,不过也差不多了,说是请您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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