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见不是没有,又五皇子一向喜静不喜动,身子骨不是很健壮,所以也是有此可能的
太医们说话,从来没个准信都是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弘治帝是将信将疑,可儿子都死了,他还追究甚么
不过杖毙了伺候五皇子的几名宫女,这事儿便过去了,如今牟斌重又提起此事,又是何意
所以是锦衣卫发现了甚么
“牟斌,你发现了甚么”
牟斌应道,
“陛下五皇子乃是先天就有疾病的,五皇子天生便心脉有损,但五皇子之死,并非因隐疾而死,而是被人给害死的”
“甚么”
弘治帝身子一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太子朱厚照,眸光里冰寒一片,
“你此言何意”
朱厚照默然不语,心中暗骂,
“关本宫何事,那小崽子自己命短,他一死,你头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为何不是老二、老三,我可是你的嫡子”
朱厚照是左想右想,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得亲爹的喜欢,甚至还极度的嫌弃厌恶自己
弘治帝此时管不着儿子怎么想,一心想弄明白老五是怎么死的,目光重又投回牟斌身上,
“朕的五皇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牟斌道,
“陛下,五皇子乃是因着有先天的心疾,其生母一直隐瞒陛下,眼见得五皇子年纪日渐长大,心疾也是越发严重了,若是再不医治五皇子便会死去,所以樊贵人冒险想剖胸为五皇子去除心脉上的隐疾”
弘治帝听了额头上青筋乱跳,咬牙问道,
“你你说的是实话”
牟斌仍是以头触地,
“陛下,臣所言每一句都是决无虚假”
弘治帝轻哼一声,
“你站起来”
牟斌起身,弘治帝眯眼看他,
“牟斌,这可是宫中秘辛,你从何处查到的”
牟斌应道,
“陛下,此事说来话长,且容臣慢慢回禀”
弘治帝点头,看了一眼一旁立着的太子,就听得牟斌道,
“陛下,此事还要从一名前朝余孽说起”
牟斌便说起了那黑袍人来,只当中间牵扯不少秘事,牟斌掐头去尾,省去了不少不能让皇帝和太子知晓之事,只说是锦衣卫发觉京城之中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民莫名失踪,之后顺藤摸瓜追查下去,却是摸到了那黄花观的黑袍人,锦衣卫便设下天罗地网将此人抓获,
“臣原本只当是一名丧心病狂的走火入魔的炼丹道士,却是没想到将那人拿下之后,一番拷打审问,居然发现此人是前朝余孽,此人活到了一百二十六岁,皆是因着杀活人炼丹能延寿,再一问,知晓此人在百岁高龄居然还曾与人生下过一女”
牟斌说到这处,抬眼看了一眼弘治帝,
“陛下,此人在江湖上无恶不作,仇家遍地,为防人害他血脉,便将亲生的女儿寄养在了一家樊姓人家家中”
弘治帝闻听那“樊姓人家”立时就是一愣,继而似是明白了甚么,瞬间脸色变得铁青,双手扶在龙椅把手之上,握得是咕咕作响,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姓樊”
牟斌点头,
“正是,陛下臣当时也是颇为诧异,再之后查出来那姓樊的人家,将这女儿养大后,在某年的选秀之中,将她送进了宫中”
弘治帝的脸色已经变得黑如锅底了,
“继续说”
牟斌又道,
“那位樊家女儿入宫之后,没有多久便做了贵人,再之后为陛下诞下了五皇子”
说到这处,弘治帝猛然一抬手止住了牟斌的话,白皙的脸庞上肌肉一阵抖动,五指猛握成拳,咬着牙恨恨问道,
“所以朕的五儿子是前蒙后人”
牟斌点头,
“陛下,正是五皇子确是前蒙后人,可他并非陛下的五儿子”
弘治帝猛然一抬头,双目之中迸射出骇人的冷光来,
“你这话是何意”
牟斌低头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臣斗胆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还请陛下静下心来听臣细说”
弘治帝咬牙,闭上眼长吸一口气,胸口起伏许久,这才算是平复了心静,再睁开眼里,转头吩咐李广,
“去沏一壶茶来”
李广早在一旁听得冷汗直流了,闻言如蒙大赦,连忙往外头小跑而去,弘治帝看了一眼,一旁低头不语的朱厚照,却是没有打发他出去,只是冷冷道,
“说”
牟斌又道,
“那人乃是前朝余孽,对本朝恨之入骨,还曾偷潜出关,想要联合各部,反攻中原,只光靠他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份如何能服众,于是之后他又回转中原,在京城蛰伏起来,待得樊家人送了他女儿入宫之后,他便仗着一身的好功夫,时常偷偷潜入皇宫之中见樊贵人”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