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拳头就砸向了那人,那人在外头跑了多年江湖,却是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遇上了一个甚么都不懂的愣头小子,没点武艺在身不说,还半点不讲江湖规矩,他还当对方真有东西给自己看呢,一时不慎就着了道,
“砰”
那人的一只眼挨了一拳,他是反应极快,当时就一拳头回砸在了曾驴儿的肚皮上,
“唔”
曾驴儿弯腰抱肚子,不往后退,反倒是咬着牙,身子前倾,一脑袋撞向了对方的胸口,那人抬肘格挡,肘尖撞到了曾驴儿的面门之上,
“喀嚓”
曾驴儿的鼻梁断了,当时就是鲜血直流
曾驴儿强忍着剧疼,大叫一声,扑上去一把抱住了那人的腰大叫道,
“少夫人,你快走”
四莲见状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又是着急,见曾驴儿把那男子抱得一时不能动弹,却是两步上前去,一指戳在了对方的后脖子上,那人只觉得后颈一麻,一只手便失了知觉,那人大惊回头看向四莲,却见得女扮男装的女子,皱着一张素白清秀的小脸,正咬牙蹙眉,冲着自己又是一指头戳来,
“你”
那男子闪躲不及,只来得及说上一个你字,
“噗通”
他栽倒在地,曾驴儿见状又惊又喜,捂着鲜肉直流的鼻子冲四莲挑大拇指,四莲无奈一笑,取出自己的帕子递给他,
“快想法子止住鼻血,这人还要你给想法子拖到一边藏起来”
曾驴儿听得有事要做,连鼻血都顾不上止了,忍着疼过来把那男人拖到角落之中,又用一旁堆积的杂物把人给掩盖了起来,
“我们快走”
四莲眼看着天都快亮了,再不走街面上的人多起来,让人看见那就不好走了
二人匆忙忙赶过去与众人汇合,互相草草说了几句,便一起回转了顾三那宅子,四莲他们进去之后,汪妈妈与牟龙还在附近察看一番,确定没有人盯梢之后,才又回转了宅子里。
房间里众人坐下,红桃与红玉一个去给曾驴儿治伤,一个去烧水泡茶,顾三与四莲坐在房中商议,
“少夫人,看这情形我这批货怕是没法子从漕帮取出来了,这事儿只怕还要请啸林兄出面才是”
四莲点头,
“那段雄飞当真是贼心不死,都到如今这局势了,他居然还想着我们的货”
想起来又问道,
“我瞧见令兄好似与他一起到了码头,他们这是朕手了”
顾三眉头一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这时节正好汪妈妈与牟龙回来了,说起那顾大,汪妈妈便将顾大与段雄飞在码头的对话学了一遍,顾三听了连声冷笑,
“他们这是打算联手合伙坑我的生意呢”
前头是想着牟家倒了,要明抢,如今是瞧着牟家没倒,便想换个冠冕堂皇的法子把自己挤出去,想起前头他在京城顾家被自家老子和亲大哥一起逼迫的情形,顾三公子不由是满腔的悲愤,
“你要说我不是正室所出,小妾生的也就罢了,我可是跟他一个亲娘的,老头子偏心,他也半点不讲兄弟情份”
这样的兄弟还比不了牟斌他们几个,虽说萍水相逢,不打不相识,可重信守诺倒是比亲兄弟还可靠
四莲见状心头一叹,劝道,
“三公子,不必伤心,这世上人都是讲缘份的,血脉相连之人未必就是有缘之人,不过经此事你知晓了他们的真面目,以后怕是要防着他们些了”
顾三点头,
“少夫人说的是,他不仁我不义,待得此间事了,我便请了啸林帮忙,我借着他的势从那家里分出来,以后他走他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人各凭本事过日子,我不就信了,我离了顾家会过不好”
四莲点头,
“三公子有这志气当真是可喜可贺”
这也算得是纨绔子弟终于懂事,知晓自己做个的担当的男人了
顿了顿道,
“即是如此,我们还是想法子给啸林送信,让他派人来帮手才是”
一旁的牟龙闻言忙应道,
“少夫人,小的前头入通州城寻不着少夫人,便已经给八爷送信了,只八爷如今怕是腾不出手来,也不知几时能到”
话说到这儿了,自然是要问一问牟龙,这众人最关心的京城局势到底是甚么样儿的
牟龙道,
“其实老皇在前头少夫人离开京城那一夜便驾崩了”
此言一出,顾三只是一脸的吃惊,四莲瞧了牟龙一眼,从他眼里瞧见了那一抹深意,看来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所以这事儿是谁做的
“皇帝是怎么死的”
顾三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来,
“皇帝不是身子骨一直挺好,后宫的嫔妃都时不时的传出喜讯,怎得一下子就暴毙了呢,不会是有人刺驾谋反吧”
顾三不知自己一句话说中了真相,四莲与汪妈妈对视一眼,牟龙却是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