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帮助他们走出困境的人。
哪怕只是给他们一点可能,就能很乐观的活下去。
看到一点希望,就如同被照亮了人生。”
闫玉顿住,平复了一下昂扬的情绪。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爹,幸好有你们,幸好我们在一起。”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会无措吧,会不知该如何面对这里的生活。
或许也能活下去,但和现在,一定是天差地别。
她被爹娘保护的很好,她二十多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一直在“啃老”,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后者她汲取的更多,依赖他们,从他们那里获得勇气和力量。
她可以随心,可以任性,因为知道,爹娘会包容她,爱护她。
爹会陪她疯,陪她闹,娘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总是笑着看她。
闫老二突然心疼了。
心疼他闺女。
其实他的大宝,不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孩子,她特别纤细敏感。
瞧着嘻嘻哈哈的,其实她什么都瞧得清,心里有数。
她没什么高追求,就想过简单快乐的生活。
但在这里,这个世界,这份快乐变得不再简单。
如果只是自家过的好,自己所在的村子好,算好吗
如果他的大宝自私一点,心肠硬一点,应该会过得不错。
可她不是啊
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
她的思想已经定型,她成长的大环境安逸平和。
以前她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背着她娘,在忙碌的学习之外,挤出一些时间来“不务正业”
“闺女,别怕,有爹呢,万事有爹在上头扛着,你看你的个头,天塌下来都压不到你。”闫老二故意说的轻松。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闺女,说什么都感觉没用。
因为他的闺女,会自己想通。
“爹你去考科举吧”
闫玉说出了让闫老二惊掉下巴的话。
“啥我啥”
闫玉“幸好今天谷丰城的大老爷没过来,他要是过来,你就不能像在虎踞城那么湖弄了,得跪见。”
这就是小民的待遇。
闫老二深呼吸了几次“我可以的,我能跪,回头让你娘给我缝个跪的容易。”
闫玉
虽说要适应这个世界。
爹,你也不需要太从心。
“爹,你争气一点,随便考个童生回来就行,以后不光不用跪了,还能在大老爷面前说上几句话。”
闫玉觉得这点尤为重要。
一介草民,人家根本不重视你的意见。
虎踞城的田大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接受口罩,还让闫老二外出采买药物。
她认为和大伯的秀才身份,和在虎踞当差都有不小的关系。
而且看爹每次和人来往也很累的。
她爹真诚友好,也不介意人家一开始的冷脸,拿自己热乎乎的脸去跟人家贴贴。
但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
看人并非看脸,真的是先看衣冠。
也就是人的身份。
秀才的弟弟,以后可能是举人的弟弟,大老爷的弟弟
难道爹要一路弟弟下去吗
至少,当个童生
以前很看不上,现在有些理解大伯的良苦用心了。
“我没事往大老爷面前凑什么,我不考。”闫老二道“一个地方一个风俗,我入乡随俗,见官就跪怎么了我能见几次啊,要不是赶上这疫病,大老爷也不没事出来熘达,我都见不着人。”
跪下和考学相比,他选择跪下。
“爹,关州这边好考,你随便用用功就行,大哥哥的功课进度我知道,大伯都说他考中秀才没问题,真的,你翻翻书,背一背就行,不难的。”闫玉试图说服他。
闫老二连连摇头“你可别忽悠我,我都打听清楚了,说什么这边文道不兴,才不是那么回事,人家都是正经读过书的,太难的学问弄不明白,是因为没人教,基础可扎实着呢,那四书五经,不说倒背如流,也差不多,随便提一句话,还有啥啥圣人言,都能上下背出来,出自哪本书,谁写的,当时是什么环境下写的,全都知道”
闫玉没想到她爹竟然打听的这么细。
“你看爹,不就是背书么,你也背啊,你一个月背两本,开年就够用了。”
闫老二还在叨叨“我几个月就行了那人家苦读好几年是啥闺女啊,你爹就不是读书那块料,我要是会读书,你还能过那么幸福的童年吗就因为我知道读书的苦,才不像你娘一样要求你那么多。”
闫玉
“爹,你太好了就是因为你这么好,咱一定要考上。”闫玉咬牙道。
“为啥”闫老二懵。
“你想啊,要是你也能当个官,做你手底下的百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