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不能挖冬天不能挖
闫老二脑子里在刷屏
也就是说西州卖给他们的煤补不上
「我给你算一笔账」闫老二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都快给人拎起来贴脸了。
他此时的神情异常严肃,一字一句的报着帐「你们齐王报的价,我们应了,也给了银子,现在,我们要我们的煤」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法子,我们关州,要足数的煤」
「煤」
他低吼着问道「懂了吗明白吗」
「懂明白」小管事急声应道。
他感觉这个闫管事像是要吃人,好似要生吞了他
「多等几日就有,您放心,多等几日就行。」小管事白着脸说道。
闫老二
他缓慢的眨了眨眼。
拧眉看着对方。
啥意思啥叫等几日就有
「您先拉这些回去,过阵子凑够数了再来拉」小管事讨好的笑,小声询问「您觉得,中不」
「你不是说你们这矿冬天不能挖吗哪来的煤」闫老二一听说有煤,刚刚那口气瞬间卸掉大半,顿时觉得好累得慌,看看手上,拎着一个大活人
好家伙,这是我能办到的事
「有另一处煤场,存着煤呢,就是需要一些时间,离着有点远,对,很远,所以吧,您得多等些时日」小管事自觉有急智,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其实哪有什么另一处煤场,他说的就是私矿,那座私矿他晓得,有一部分露天矿,开采容易,冬日也不停工。
闫老二慢慢松开手。
对方大喘了几口气。
他自己背着手好一通甩。
嘶手好酸
脑筋开动起来,闫老二开始认真思索对方的话。
和已知的信息一对照,便琢磨出来几分。
但他现在必须得装不知道。
所以该闹的还得闹
「世子啊他们西州他们西州不做人坑咱们哪」
悲痛的男声天没亮就嗷一声响起来。
「往年百斤一钱五的煤,西州卖咱多少百斤二两银二两银啊」闫老二一说到钱,那是相当的真情实感「黑真黑啊可咱能咋办,只能接着,只能应下」
闫老二悲愤欲绝「咱们关州,苦啊」
「冻死骨肉雪浅埋」后一句对不住,以他的水平暂时对不出来,只好接了一句「只因煤没买回来」
「嗷」闫老二情绪上来了,哭得稀里哗啦「没有煤,咱们关州得冻死多少人没有煤,咱们哪有脸回去见关州父老enxuei
没有煤王爷,怀安愧对您啊枉您如此信任我,派我来协助世子买煤呜呜呜王爷呀,连高价煤他们都不给够数啊
鉴于大环境如此,
这还是一个姓的亲戚不是,专坑自家人王爷啊咱们世子可怜哪人家世子都睡那直冒汗的热炕,咱们世子连根柴火都不舍得多添,可怜幼我滴世子喔」
周管事都惊了
他就眯了一小觉,睁开眼这都啥啥啥
这是他那闫兄弟
英王府的管事
就这做派
闫老二才不管那个,一番唱念做打就在周管事门前开播了。
「王爷」闫
老二一个声高,差点没将一只脚迈出门的周管事送回去。「士为知己者死,怀安不能让少主受欺负,我要上齐王府好好问一问,齐王这个叔叔为啥要这么欺负他大侄儿」
「我,闫怀安,文弱书生,手不能提但我还有一张嘴
我要好好问一问,凭啥欺负咱世子世子守礼,不好问到叔叔头上,我代世子去问,是不是同一个祖宗,关州西州是不是共守边疆,同御外敌」
闫老二看似气都要背过去了,却是一声比一声更高,一会哭腔,一会咆孝的,脑子里还在回忆他闺女给他总结出来的几个要点。
「同气连枝要分咋地咱们世子有家长,俺们王爷不够,咱家还有老爷子呢」
「西州今日不给咱们关州一个说法,咱这状定要告到御前」
闫老二突然一声大喝「不」
一脸坚决慨然「咱要层层上告,从县衙到州府衙门告上京城,告上大殿
」他的手指比比划划,从低到高,层层向上。
一个「殿」字落下,那手指恨不得捅到天上去。
周管事听得心惊胆颤。
声都有些变了「闫兄弟,干啥啊这,谁招你了,你和我说,周大哥帮你收拾他,狠狠收拾,哪个不长眼的对世子不敬了你点出来,点出来,看我怎么整治他就完了,定让你满意。
「说什么告啊不告的,都自家人,咱西州和关州不就像你说的同气连枝嘛,打断骨头咱还连着筋」
闫老二擦着被冷风刮脸冻出来的眼泪。
哽咽道「周大哥,你家王爷是啥意思,是不是看我们世子面嫩,就觉得他好湖弄,可咱这些跟来的人不是吃白饭的,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