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邓舒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小沫,你怎么不困啊我昨天写到八点多。好累啊。”
苏以沫看着她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咱们现在年纪还小,可不能熬夜,要不然长不高的。”
邓舒月嘟着嘴,“不熬夜不行,作业太多了。”
不过想到昨晚吃的蛋糕,她舔了舔嘴唇,“我昨天写作业,妈妈用电饭煲给我蒸了蛋糕,可好吃了。”
苏以沫疑惑,电饭煲也可以蒸蛋糕真的假的她一直以为只有烤箱才能呢。
她也馋了,追问,“怎么做”
邓舒月挠挠头,“不知道啊。我妈做的。我回家问妈妈做法,下午拿给你。你让你妈照着做。”
苏以沫连连点头,他们这边是新区,附近没有卖蛋糕的,她早就馋了。要是真能做成,那她以后就多了一样吃食。太好了。
想到这里,她高兴地蹦两下。
邓舒月见她这么精神,有些想不通,“你怎么不困啊”
苏以沫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她们,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你看”
其他科的老师还好,布置作业会考虑学生的承受能力,但语文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布置作业越来越多,一个生字要写两百遍,每天都要学五个生字,也就是要写一千个生字。
小学生刚学生字,写字速度不可能像熟手那样快。一千个生字至少也要写四十分钟。
苏以沫上辈子已经很久没有拿笔了,她比生手好不了多少。所以就只能另想他法。
邓舒月接过作业本,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你没写完吗”
等她翻开作业本,一页,两页,三页咦不是写完了吗
再一细看,好家伙,这字怎么这么奇怪啊第一行的字和第二行的字以及第三行的字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复写纸吗可瞧着不像啊。”
复写纸周围有拓印的痕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明显不是。
苏以沫掏出自己的文具盒,拿出三根一模一样的圆珠笔,然后并排握在一起,在最后一行写下三个字。
这样并排着写,一次可以写三个字。由于力度和角度一致,所以笔画走势一模一样,就像复写纸拓印出来似的。
邓舒月张了张嘴,“啊还能这样这这也太”
她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词,“这不是作弊吗”
苏以沫将圆珠笔收回文具盒,耸了耸肩,“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反正让我老老实实写两百遍,我才不干。”
邓舒月有些担忧,“班主任看出来怎么办”
苏以沫得意地晃晃脖子,“我这么干已经好几天了,她一次也没发现。”
邓舒月无语,“老师可能一时半会儿没看出来,万一真的看出来,又罚你重写,怎么办”
苏以沫掐着腰,“那我正好要跟老师聊聊什么是作业繁重,给学生减轻负担。”
邓舒月双眼放光,“老师能答应吗”
苏以沫摊了摊手,“不知道。但是我猜学生家长不会同意。”
在家长看来,写作业到八点还真不算严重,起码熬到凌晨这种程度才能引起重视,他们信奉的理念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学习哪有不吃苦的。
邓舒月想到父母昨晚也是这么说的,不由低下了头,“那好吧。”
她想将作业本还给苏以沫,苏以沫却没接,提醒她,“你不是学习委员吗”
早读前,学习委员负责收作业交到办公室。邓舒月点点头。她手指摸索着作业本,有些心动,她要不要也这么干
可一想到爸妈的态度,她整个人蔫了。
“哎你知道吗”
苏爱国中午下班,刚拿完盒饭,正打算回家与女儿一起分享,迎面就撞到打热水回来的老郑,他跟对方寒暄几句就准备回家,没想到会被对方拉住袖子,而且还神神秘秘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看就是有八卦要说。八卦不分性别,男人也一样。
苏爱国停下脚步,疑惑不已,“什么”
老郑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他才将一双眼睛盯着苏爱国,直勾勾地,又带了点疑惑,“不应该啊,你家那位和邓家走得那么近。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没头没尾的,苏爱国有些不耐烦,“什么事啊你不说我要回家吃饭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呢。”
老郑见他要走,也顾不上拿乔,忙把事情告诉了他,“我听说邓厂长的伤残津贴下来了。”
苏爱国愣了下,原来是这事儿,他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伤残津贴吗早该下来了。”
老郑见他又要走,赶紧拉住袖子,忙道,“你知道他伤残津贴多少钱吗”怕他没了耐性,这次没再吊胃口,直接竖了手指,“九百。”
说到这里,老郑重重叹了口气,“你瞧瞧人家,双腿没了,不用干活就有九百。咱们这些好手好脚的人却只拿三百多。人跟人的差